“龍淵觀孤鶴道人聽者,玄靈宗外堂首席執事瑤琴仙子駕臨,速速出來迎接”
一個清脆的少女聲音在空中響起。閱
孤鶴臉色大變,忙不迭地站起身來,渾身都有點輕輕發抖,可見對這位瑤琴仙子,著實怕得厲害。
徐晉卻突然擺了擺手,說道:“孤鶴師弟,我去見她。”
“師兄……”孤鶴吃了一驚,忙即說道:“這個……師兄有所不知,這位瑤琴仙子,乃是玄靈宗外堂的首席執事,冷若冰霜……”
徐晉笑了笑,一整袍袖,緩步出門,朝空中唱諾道:“仙子,別來無恙否?”
龍淵觀外,云霧蒸騰,云霞之中,站著三名女子,當中一人,艷若桃李,冷若冰霜,衣袂飄飛,正是圖瑤琴。一左一右侍立著兩名青衫少女,自然是圖瑤琴的婢女之流了,亦有練氣期十階以上的修為。
“是你?”
圖瑤琴顯然沒想到徐晉會在這里,秀眉微微一揚,略略有些詫異地說道。
“正是在下。”
“你怎么會在龍淵觀?”
徐晉微笑答道:“好令仙子知曉,在下乃是龍淵觀的客卿長老。”
圖瑤琴更加詫異,說道:“你是龍淵觀的客卿長老?你什么時候成為龍淵觀客卿長老的?”
徐晉淡然一笑:“就是剛才。”
圖瑤琴俏臉一沉,很是不悅地道:“徐道友故意調侃本座么?”
聽了徐晉與圖瑤琴的對答,孤鶴師徒三人目瞪口呆。這位玄陰子道友,果真神通廣大,竟然與玄靈宗瑤琴仙子也有舊情。
徐晉笑了笑,說道:“仙子,曠野談話,非待客之道,請仙子入敝觀奉茶,再敘契闊未遲。仙子請”
圖瑤琴微一遲疑,便按下云頭,緩步走進龍淵觀。
這一下孤鶴等人暈頭轉向。
龍淵觀的諸般事務,確實一直是圖瑤琴在管的,每年的靈石,亦是供奉給圖瑤琴。但瑤琴仙子親入龍淵觀內,這還是破天荒第一遭。以往均是高高在上,吩咐幾句,拿了靈石轉身就走,半刻都不曾停留。
“仙子請坐”
孤鶴戰戰兢兢的說道,出云飛云忙不迭地奉上靈茶,渾身不自禁地抖個不休。
“徐道友有何語,現下可以說了。”
瑤琴仙子冷淡地說道。
徐晉輕輕一揮手,說道:“孤鶴師弟,我有些話要單獨和瑤琴仙子談,你和兩位師侄,暫且回避一下。”
孤鶴巴不得徐晉有這句話。在瑤琴仙子面前,實在緊張得不行連忙深施一禮,領著胖瘦二道,急匆匆的走了。
圖瑤琴黛眉微蹙,也擺了擺手。兩名青衫侍女盈盈萬福,也退了出去。
“徐道友,到底怎么回事?”
圖瑤琴說道,語氣依舊有些不悅,神情卻不再是冷冰冰的,略微緩和了幾分,黑如點墨的瞳仁,在徐晉臉上瞥了一眼,又極快的收了回去。
徐晉的神情也嚴肅起來,說道:“仙子,這話應該由我來問才對。玄靈宗高手如云,乃是整個衛國都有數的名門大派,因何要對龍淵觀這樣一個小宗門苦苦相逼?在下實不相信,每年區區數百顆靈石,對貴宗真的那么重要?”
圖瑤琴冷然說道:“徐道友這是何意?想要干涉敝宗宗內之事么?”
“倘若只是貴宗內部事務,徐某自然不敢置喙。但徐某現在既然已經是龍淵觀的客卿長老,龍淵觀之事,便是徐某份內之事,不能坐視不理。”
圖瑤琴扭頭望向徐晉,秀眉輕蹙,說道:“徐道友,天龍海援手之情,小女子不敢相忘。日后自當補報。然而龍淵觀之事,道友何必強自出頭?與整個玄靈宗為敵,于道友有何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