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什么?”
    “他竟然殺了姑娘?”
>>    破風聽他這么說,一把捂住他的嘴。
    “我看你才是瘋了!”
    “你想死還是又想挨板子了?”
    “竟然敢說這種話!”
    “雖然我也很吃驚,但剛剛屋內究竟發生過什么,我們也不得而知。”
    “快別說了!”
    追雨沒什么力氣的轉身,還是將破風一把給推開。
    “你同姑娘沒有什么交集,你當然不會難過!”
    “姑娘是我弄丟的……是我!”
    “真正該死的是我啊……”
    “姑娘那般好的一個人,好不容易尋回來,記憶卻沒了……你沒看到她胸口上的那把刀,是殿下隨身之物嗎?”
    “竟是殿下親手殺的。”
    “他怎么能突然像變了個人似得做出這種事?”
    “他對姑娘的心意,我們幾人不是早就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嗎?”
    “他為什么做出這種事……難道,殿下被奪魂或是被剛剛那個毫不起眼的女娘給下了什么迷魂藥了?”
    “我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殿下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啊!”
    追雨哀痛的哭著,腿都軟了下去。
    李卿落聽到聲響忍不住回頭。
    看到追雨哭的一片傷心。
    雖然他哭是那假貨,卻知道他真心為的其實是自己,李卿落心有不忍扯了扯段容時衣袖:“殿下,您還是親口告訴那個呆子真相吧?”
    段容時:“他活該。”
    低頭見她扯著自己衣袖,段容時便將手臂又往她那邊靠了一些,讓她牽的能夠舒服一些。
    察覺到他的動作,李卿落自己紅著臉趕緊才又撒了手。
    破風怕追雨再哭下去,真會被罰,所以趕著他進了屋內去收尸。
    這邊青陽子和凌風子,還帶著另外好幾個道士從另一邊被啞奴們帶著過來。
    他喊來這么多道士做什么?
    突然,她感覺有幾道不善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剛剛好幾個啞奴也看到了屋內‘李卿落’的尸首,她們臉上也都是掩不住的難過和傷心,所以往李卿落跟前放茶杯時都有些摔摔打打的。
    就連上來的糕點都擺的遠遠的,讓李卿落夠也夠不著。
    她們好心收留了她一晚,沒想到她不僅是男扮女裝,竟然還蠱惑殿下殺了她們心頭桂園人人都喜歡不已的‘姑娘’!
    啞奴們如何能不傷心?
    她們恨不得都哭一場。
    她們還以為姑娘能和殿下修成正果,哪曾想半路殺出來這么個……相貌平平的騙子!
    此刻啞奴們看著李卿落的眼神都帶了幾分幽怨和厭惡。
    李卿落則是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恨不得趕緊昭告天下,她才是真正的李卿落啊!
    不過,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便是喊出來也只會被人當做瘋子。
    等真正的自己恢復容貌,自然就真相大白天下了。
    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忍著那些目光,和肅王一起坐著喝茶。
    等段容時親自將糕點推到她跟前后,她又小口小口的自己吃著。
    青陽子和凌風子都看了一眼李卿落,恭恭敬敬的給肅王見了禮。
    青陽子:“殿下,您要的人,貧道都已帶來。稍后,貧道們就將道場擺開,您只需將所要驅邪者帶來即可。”
    道場?
    驅邪?
    他們幾個是來桂園驅邪的?
    給、給那個假的‘自己’?
    李卿落嘴角抽搐。
    她這才明白,段容時先前還真以為那個假的替身,是被鬼給附身到了自己身上。
    所以,她才會讓青陽子他們幾個親自來給‘她’驅邪。
    她竟有幾分覺得好笑。
    又有幾分心酸。
    他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分辨出那不是自己,已是世上難得之事。
    怕是,再也沒有人能如他這般,能如此堅定的不認皮囊和聲音,只認自己這一個人了吧?
    李卿落忍不住的當著眾人目不轉睛的看向段容時。
    段容時察覺到她的眼神,心頭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覺。
    有些壓抑不住的歡喜。
    可當著青陽子他們,他也只能裝作淡定而又毫不在意的樣子。
    他克制著自己不去回應她的目光。
    只神情尋常的看向青陽子他們:“此事已經落定,不必再麻煩你們。”
    青陽子有幾分訝異。
    但也很快接受:“是,殿下。”
    “殿下。這幾日有樁奇怪的事,貧道一直未曾向您稟報。”
    “關在后山崖洞的苦連翹,前幾日突然暴斃。”
    “貧道們將她就近埋在了山上,可第二日就有人發現她的墓穴被人動過。”
    “等貧道趕去她的墓穴查看時發現,她的尸首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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