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這個意思,你們別亂說話。”
對周蕓來說,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人下跪已經夠丟臉了,卻還要被看熱鬧的人這么擠兌,她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可除了這個辦法,她和丈夫也想不出還能有什么方式能讓傅青山和喬辛夷放過何柔。
“何嫂子既然想跪那就跪著吧。”傅青山退回門里朝著眾人說:“時間很晚了,大家都回去歇著,都是一個家屬院的,看別人熱鬧不是什么好事。”
說完后傅青山就把大門關上直接走了。
最后那一句,看別人熱鬧不是什么好事,讓還想留下看周蕓能跪多久的人撇撇嘴散了。
誰也不想擔上一個好事的名聲。
傅青山在院子里站了一小會兒,確定外面圍觀的人基本都散了以后才回到房間。
喬辛夷已經躺在床上打哈欠了,他不懷疑,他要是再晚回來幾分鐘,她肯定直接睡了。
“外面什么情況?”喬辛夷側躺在那看著傅青山關門進屋,看他一邊走一邊解襯衣扣子。
等傅青山把襯衣解開披在椅子靠背上,喬辛夷的眼神就像是黏在他身上一樣。
他背對她,她就盯著他的腰和臀看著。
他轉過身來,她就盯著他的腹肌看。
喬辛夷從傅青山這里知道了什么叫穿衣有型脫衣有看點。
“你果然愛看。”
傅青山忽然說了一句,然后大步朝著喬辛夷。
他一邊回答喬辛夷剛才的問題,一邊觀察著喬辛夷什么時候才會把視線移開來看他的眼睛。
事實證明喬辛夷是真的很愛看。
他都說完話了,她眼神也沒有移開過一下。
等他走過去在她身側躺下后,她才摸了摸鼻尖仰頭看他。
“就只有周蕓一個人?何營長沒露面?”喬辛夷問。
可喜可賀,她看歸看,但真有在聽他說話。
“沒在。”傅青山猜著,“替她敲門的那個嫂子應該和她私下關系很好,有幾個嫂子應該不是恰好路過,而是跟著周蕓過來的。”
“這都幾點了,要是沒意外,大家早都歇下了,幾個人還在家屬院走動啊?”
“周蕓要是不找幾個人幫忙搭臺唱戲,她說不定跪到明天天亮才會有人看見。”
喬辛夷嘁了聲,“你看周蕓像是真能跪一個晚上的人嗎?”
周蕓肯定是剛跪下就讓人敲門了,然后把動靜鬧大了,就能把周圍的鄰居都吸引過去。
周蕓指定是想,人一多,再加上她交好的人替她說幾句話,傅青山和喬辛夷硬著頭皮也得裝一裝。
但沒想到喬辛夷根本沒露面,而且傅青山也不好說話。
周蕓想讓人覺得她為母則剛,為了女兒連自尊都不要了,要讓人同情她而不再對何柔加以指責,也算是看在她這個當母親的份上。
但傅青山根本沒讓她說太多話,反倒是直接說她們母女一個早上一個晚上,都故意在他結婚這一天給他添堵。
“這個辦法行不通,她最多跪五分鐘就會在她那幾個交好的嫂子勸說下回家。”喬辛夷這會兒有點好奇了,“不知道何家明天又要使什么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