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沒去學校上過學,但是跟著來村里的老教授學了近十年,老教授留過洋,把他會的都教給我了,
我前一陣子和我愛人回同安縣,正好遇見市里教育部下來視察工作,在朱部長的幫助下給我安排了畢業考,我一天之內就拿到了小學畢業證,初中畢業證和高中畢業證。”
“我的經歷聽起來確實讓人覺得天方夜譚,但會不會不是靠一張嘴說,您可以找個會的人來驗一驗我。”
喬辛夷每一句話都自信滿滿,事情確實聽得令人覺得離奇,但又好像不能說沒有存在的可能。
“那你和我去見見程工?我讓他驗一驗你,他要是覺得你能勝任這份工作,我就把翻譯的工作交給你。”
黃廠長不是扭捏的人,就像喬辛夷說的,會不會不是靠她一張嘴說,也不是靠他一張嘴去質疑。
喬辛夷從口袋里掏了一塊錢遞給站在邊上當啞巴很久的喬云柏,“你領兩個孩子去買冰棍。”
“嬸嬸,我們不吃冰棍了,我們和嬸嬸一起。”傅臨舟迅速抱住喬辛夷的手不撒開,比起看熱鬧,吃冰棍已經吸引不了他和弟弟了。
“大姐,我現在也沒那么想吃冰棍了,我也想去程工家。”喬云柏怕被丟下立刻表態,“你忙你的,我看著兩個孩子,不讓他們吵到你們。”
喬云柏一顆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他知道他大姐厲害,但是不知道他大姐能這么厲害。
原來他大姐心情好的時候哼的那些他聽不懂的鳥語歌,竟然是洋文歌!
他大姐要掙大錢了!
他大姐要給他掙大面子了!
喬云柏連喬有根喬來旺的熱鬧都不惦記了,那點破事,哪里有他大姐這里的熱鬧好看?
黃廠長領路,一行人去了程工家。
很巧,在程工家樓下就遇見了正要出門去廠里的程工。
“程伯伯!”喬云柏見著人連忙喊了聲。
“哦,你是……”程工每天都很忙,和家屬院的孩子們不怎么打交道,他看著喊他的半大孩子,只覺得臉熟,但是記不住是誰家的。
“我媽是陳玉冰。”喬云柏立刻道。
程工一聽這個名字就想起來了,前幾天鬧得風風火火的離婚職工。
程工不善辭,只是對喬云柏點點頭,又去看黃廠長,“黃廠長抱歉了,我這會兒真是實在騰不出時間翻譯你的展品,我現在要去廠里一趟。”
黃廠長知道程工很忙,所以快速道明來意。
聽到黃廠長說喬辛夷會英文和德文雙語,還能接書面翻譯工作,程工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年輕的女同志看著。
“這是我親大姐!”喬云柏驕傲地介紹著。
“看來我們廠里家屬院臥龍藏虎啊!”喬辛夷的大名如雷貫耳,程工這種不怎么關心家屬院事情的都聽說過她的事跡。
是陳玉冰剛找回來的親閨女。
程工點了頭,“黃廠長,你拿一份展品資料給她,讓這丫頭現場翻譯口述一遍給我聽聽,是龍是蟲,我來替你驗驗。”
黃廠長直接把剛才給喬辛夷看過的那份資料又給了喬辛夷。
喬辛夷拿過資料又掃了一遍,直接當著幾人的面現場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