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露挺直了腰,“我從小和青山他媽一起學琴棋書畫,義父給我們請了名師在家中學習,我字寫得也挺好看的。”
許政委和嚴華都知道傅青山母親出身富商之家,是民國時期的富家千金,那時候的富家千金除了上女校,家中還會請先生教導女兒家學習琴棋書畫。
“那就這么說定了。”嚴華一百個贊同由傅白露來擔任思想課的老師。
“傅大姐剛才和他們說的那番話我就覺得特別有深度,改革開放了,婦女能頂半邊天,咱女人家不比男人差,結婚是兩位同志革命理念相同走到一起成立一個新家庭,而不是為了誰伺候誰。”
“我也覺得白露姨特別合適!”喬辛夷站在一邊跟著點頭,“白露姨思想開明又豁達,是該讓白露姨把您這些新思想傳達給那些還敲著老破鐘的人,也該讓她們學一學新時代新風氣,
要是有哪位男同志思想也不夠開明,也讓他一起去白露姨的思想課堂上幾堂課。”
“咱這家屬院可別再有什么重男輕女這樣的人了,說出去多丟人啊。”喬惡辛夷朝著傅白露擠擠眼,兩人這眼神你來我往那叫一個忙。
許政委和嚴華又待了半個小時,聊夠了才捏了捏傅臨舟和傅澤雨的小臉蛋告辭離開。
許政委和嚴華一走喬云柏就坐不住了,鞋子一穿就要往外跑去看熱鬧,想去看何柔挨家挨戶澄清,但被喬辛夷一手就把人拎回來。
“今天作業寫了嗎?書看了嗎?”喬辛夷問。
“……”喬云柏泄了氣把腳上鞋子踢回門外,“哼,我就算都寫了都看了大姐也不會讓我出去看熱鬧。”
“你知道就好,你想讓人說咱媽不會教孩子?”喬辛夷挑挑眉,“更何況你今天玩了一天,信不信我抽你?”
喬云柏立刻老實了,給兩個孩子打了個上樓的手勢就跑,兩個孩子瞅了喬辛夷一眼,見她沒生氣,也嘻嘻哈哈追上去了。
“真是大孩子身后串兩個小孩子。”傅白露調侃著。
“十幾歲是要有十幾歲的樣子,他這樣也挺好。”喬辛夷道,“這個世界并不需要孩子任何時刻都成熟穩重,云柏已經比同齡孩子好太多了。”
說完后喬辛夷往傅白露身邊湊近了一些,問她,“白露姨您琴棋書畫都會,琴是古琴還是鋼琴啥的?”
“古琴。”傅白露小小聲說:“我和青山他媽的琴到現在還藏在我那地窖里呢,當年這兩把琴義父可是花大價錢從海城洋人的拍賣會上拍來的,是一對姊妹琴,當年義父捐家資,這兩把琴也沒動。”
“直到后來到處在打砸這些東西的時候,我和青山他媽商量了下,我們找了別的琴假裝是是那兩把琴,然后當著外人的面劈了當柴燒,這才算把那兩把琴保住了。
青山他媽彈琴可好聽了,先生都夸她有天賦,她也最喜歡彈琴了,當年我們還說先藏著,日后有機會再拿出來再談。”
說到這傅白露嘆了口氣,“可惜到青山他媽到去了都沒有再摸過她的琴,兩把琴一直在地窖里放著,我隔三差五就要去擦拭,偶爾還要偷偷拿出來曬一曬以免琴木發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把琴光明正大擺出來。”
傅白露真的覺得可惜了,“那兩把琴是好琴,是歷史上叫得上名號的琴呢,可惜這么長時間和白菜地瓜一起待在地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