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了黑帝城,當然找時間先把引碑鎮敵練好。否則下次不知道什么時候來。
如果有選擇,王芥這輩子都不想來。
無論太子皿還是令少城,做事都滴水不漏。
他們給王芥的碑沒有任何問題。都是提前打過招呼的。所以王芥找到碑就能修煉。
黑帝三十六城,西方城池數量比東方少,但范圍卻差不多。
轉了一圈,王芥將所有的碑都帶走,不過一個月就返回。接下來就是修煉了。練完讓人將這些碑送回去就行。
已經見過黑帝,王芥便在陪湖居住下。
住了沒兩天,有人來訪,是銜日族那位少族長。
這位少族長是來邀請他去銜日族做客的。不過卻被王芥以要修煉為由婉拒。
在銜日族離去后,陰骨一族也來人。
它們就強硬多了,語間頗為不客氣。但王芥更不客氣,直接趕走了它們。
他什么都不怕。
越是如此,陰骨一族的人越不敢過分。只能退走。
王芥在算日子。
他與神族約定的百日時間快要到了。
這一日,一個麻煩的客人登門,讓王芥頭疼。
說客人并不準確,準確的說應該是,敵人。
巢少城,來訪。
黑帝城陪湖居。
一群生靈闖入,巢少城居中,面色陰沉,目光蘊含強烈殺意。
觀唐根本不敢上前。
神立也站在王芥后面。只有老計被那些生靈推著,差點摔倒,步步后退。
王芥靜靜站在府內,看著巢少城大搖大擺闖入,緩緩開口:“我聽說黑帝城有禁武令,老計,摔一跤,讓我看看誰敢推你。”
老計身體晃了晃,真差點摔倒。但他沒有。王芥的話明顯是威懾,如果真摔倒了誰都下不來臺。
而推老計的生靈適時收手。
巢少城停了下來,盯向王芥,陰冷的目光連清澈的天空都照不透:“人類,你真有膽。”
王芥背著雙手,嘴角含笑:“聽不懂巢少城在說什么。”
巢少城眼睛瞇起:“你仗著什么?流螢叩碑一脈的黑帝特赦?還是太子的恩寵?你以為仗著這些就能得罪死我而安然無恙?”
王芥語氣平淡:“巢少城,你可知自己在說什么?我王芥從頭到尾都沒主動招惹過你。是你幫蒼烈出頭找我麻煩,也是你利用采光者要殺我。”
“所以你就聯合太子向黑帝告我的狀?”巢少城怒吼,目光瞪大,“你可知七座城死了多少生靈?七個城主要死一半,他們是我的人。”
王芥抬手,指了指黑帝帝宮:“聲音再大點,黑帝能聽見。”
巢少城咬牙冷笑:“聽見又怎么樣?我什么都沒了。對誰都沒有威脅。我現在就是他一個最普通的兒子,一個最廢物,最沒人看得起的兒子。我還怕什么?”
“怕他殺了我嗎?”說到這里,他指著王芥:“是你,愚蠢的人類。是你把我逼上絕路。我不會放過你。太子我沒辦法對付,你,走著瞧。”說完,轉身就走。
王芥看著巢少城憤怒離去,眉頭微皺。
他也沒想到黑帝那么決絕,將巢少城的力量全部拔掉。以至于把這家伙逼上了絕路。現在太子與令少城都不會在意他,偏偏他能對付的只有自己。
得想個辦法徹底解決這個隱患。
這家伙本身可不弱。
太子皿,令少城,巢少城,一個個可都活了不短的時間。他們在黑帝威嚴下從來都沒顯露過什么。然而誰也不敢小瞧他們。
王芥曾問過柬,太子皿是什么修為。
柬不知道。
滼城主也不知道。
這才是最大的不安。
另一邊,巢少城下令麾下所有人全力尋找無相骨,現在他只有這一條出路。
巢少城一走,王芥也立刻走了。
這黑帝城聚集了太多厲害生靈,留的越久越容易招惹麻煩。而且與神族約定的日子要到了。
“大人,我們回去了?”觀唐期盼問。
王芥道:“碎光城。”
老計還是留在城驛,王芥對他頗為贊賞,讓他受到了鼓舞。
而此刻最激動的莫過于神立。
他也知道神族與王芥的計劃,這一天終于來了。
碎光城,統領哈萬一如往常行走在街道上巡視。但今天總感覺哪里不對。卻又說不上來。他環顧街道,又走了兩圈,終于知道原因了。
人,多了。
以往骨奴販賣很少有人。可今天一條街走下來就有十幾個人。異于往常。
他當即找到一個老板詢問。
那個骨力一族老板也表示不知道。他是從其他生靈那邊購買的,通常是成批骨奴的購買,且也說了,以往很少有人族骨奴。但現在人族骨奴居然多了。
哈萬不安,當即找到城主。
城主卜十皺眉:“你是說,有誰故意在捕捉人族當骨奴販賣,以此針對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