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楚凌點點頭,揮揮手對兩人道別自己孤零零地走了。
神佑軍大營距離平京皇城并不遠,楚凌獨自一人騎著馬也不著急,慢悠悠地走著。時不時還能看見衙門的人在四處張貼畫像,畫像上赫然就是他剛才見過的上官允儒。輕笑一聲,楚凌拉了拉韁繩,任由馬兒不緊不慢地朝著京城的方向行去。
一陣馬蹄聲從身后傳來,楚凌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不遠處一隊人馬策馬奔了過來。楚凌拉著馬兒讓到了路邊,片刻后七八匹馬就從她身邊奔了過去。楚凌偏著頭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那些人的背影。
“似乎是貊族人?拓跋梁的反應這么快么?”楚凌一邊思索著喃喃道。
從楚凌跟前掠過的一行人自然也注意到了楚凌,不過他們并沒有放慢速度,只有為首的一個人回頭看了看。只是他們的速度極快而楚凌又很慢,只看了幾眼楚凌一人一馬就被飛快地拋到了腦后。
“大人,怎么了?”男子身邊的一個騎士見他頻頻后望,忍不住問道。
男人皺眉道:“方才那上那女子,看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騎士不以為然,道:“大人怎么會認識天啟的女子?南人都長得差不多,許是在北晉見過哪家女奴吧?”
“女奴?”男人不太贊同屬下的話,雖然只是一掃而過,但是那女子坐在馬背上的姿態和模樣可不像是女奴。想必是平京的哪家貴女吧,天啟竟然又如此風姿颯爽地貴女倒也是有趣。
“罷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們需得先去見天啟皇帝,若是不將一切打理妥當,國師那里只怕難以交代。”
聞,那騎士忍不住有些不滿地低聲道:“國師也是貊族人,怎么跟天啟人一般的矯情。”貊族男兒哪個不是揚鞭立馬揮斥方遒的,偏偏這位國師大人處處矜貴,就連出使個天啟,都要他們提前幾天趕來將衣食住行都安排好。簡直比他們貊族的女子還要嬌貴。這一路上都是如此,白塔的人習慣了倒還沒什么想法,外人看著卻有些不舒服了。
“放肆!”男子臉色一沉,冷聲道:“國師也是你能議論的?不要命了!”
騎士立刻想起那位國師大人的狠辣手段,當下忍不住抖了一下暗暗懊悔自己嘴快了。這話若是傳到國師耳中……
此時,距離平京還有一百多里地官道上,四匹駿馬拉著一輛寬大卻華麗精美的馬車緩緩行走著。馬車前方和兩側都跟著一群騎馬的白衣騎士,后面則跟著長長的一隊騎兵和步兵。南宮御月神色悠然地擋在馬車里,一只手端著酒杯半閉著眼眸仿佛在回味美酒的余韻。
這馬車十分寬大,幾乎有一個小房間一般的面積了。馬車里鋪著柔軟的白色獸皮,角落里的銅盆中卻放著冰雕。所以即便是躺在獸皮之上,也依然覺得溫度適宜半點也沒有感覺到炎熱。
一個白衣侍女跪坐在不遠處,低著頭沉默待命單點也不敢抬頭窺視斜臥在地上的白衣國師。
“還有多久能到平京?”南宮御月問道。
侍女這才低聲達道:“回國師,距離平京還有一百四十多里,若是快一些的話,還有兩天就能到。”其實若是按照正常的速度,他們早就該到了。只是國師這個排場,著實是比用走的還要慢一些。顯然是半點也不著急的模樣。
南宮御月沉吟了片刻,方才道:“在下一個城里停留一天。”
“……”國師這到底是急還是不急?
南宮御月悠然道:“本座總要給笙笙帶點禮物才行不是么?”
“公子說的是。”侍女并不敢多說什么,只是恭聲應道。無論國師說什么,對她們來說也只有一個答案。
突然,外面傳來一聲馬兒的嘶鳴聲,馬車微震了一下外面傳來一些嘈雜地聲音。
馬車的門被人從外面猛然拍開,兩個黑衣人撲了進來毫不猶豫地直奔南宮御月而去。
南宮御月淡淡的看了一眼不閃不避,甚至還有空喝了一口酒。
兩個刺客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喜色,只是還沒等他們沖到南宮御月跟前,突然斜刺里一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那被無視了地白衣侍女并沒有起身,依然是跪坐的姿勢。卻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了一把劍封住了兩人的去路。其中一人回頭一刀看向她,另一人繼續鍥而不舍的撲向南宮御月。白衣侍女手中的劍毫不猶豫地刺了出去,血花濺起地瞬間她也翻身就地一滾擋住了另一個男子的去路,手中染血的長劍毫不猶豫地揮向他的雙腿。男子一躍而起,白衣侍女另一只手中一挑白索射出卷住了他的腿將他拉了下來。那人被甩在了地上,半邊身子已經掛在了馬車外面,白衣女子撿起旁邊落下的刀朝著他掛在外面的身體拋了過去,一刀正中心口。
一瞬間連殺兩人,白衣侍女卻依然神色淡然。跪坐在地上恭敬地道:“驚擾公子了。”
南宮御月看了一眼躺在馬車里的尸體,皺眉道:“弄臟了。”
女子臉色微白,低頭道:“屬下失職。”
南宮御月輕哼一聲道:“罷了,以你的能力也算是盡力了。處理了吧。”
“是,多謝公子。屬下這就讓人來換了。”女子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喜色,為了南宮御月難得的寬容。連忙站起身來一腳將掛在馬車門口的尸體踢了下去,又拎起另一具扔了下去。此時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外面的白衣侍衛已經將黑衣刺客料理的差不多了,他們并沒有太過關注馬車里的情況顯然是并不擔心馬車里的南宮御月會出什么事。
“國師,國師可還安好?”后面一個有些矮胖的穿著貊族官服的中年男子匆匆而來,滿臉關心殷勤地模樣。
馬車里,南宮御月輕哼了一聲道:“死不了,怎么?珂大人失望了?”
男子連忙賠笑,“國師、國師說笑了,國師一切安好是我等大幸啊。”
“呵。”南宮御月輕笑一聲,“啟程吧,在前面的城里暫停一天。”
男子臉色微變,“國師,咱們畢竟是有正事,還是早些趕到平京再說吧,萬一……”
“是本座說了算,還是珂大人你說了算?”南宮御月冷冷道。
“這…自然是國師說了算,國師說了算。”珂大人一邊擦汗一邊道。
“那就滾吧。”南宮御月冷聲道。
“是,下官告退!”珂大人臉色有些難看,卻到底不敢發作連忙拱手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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