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
大郎拱手,“縣令大人,何鳴的死,與我無關。”
“我昨天未曾見過何鳴。”
“大人……”三郎站了出來,“我能為兄長作證,兄長跟我在一起,從未分開過……”
“我們不曾見過何鳴……”
“何來害他之說……”
“你們是兄弟,你當然向著宋懷文說話,沒準……”
“沒準是你們一起害了我家何鳴……”何母聲嘶力竭的喊著。
“肅靜!”陸縣令一拍驚堂木。
看向正往這邊來的仵作,“可查出結果?”
“回大人!”仵作一彎腰,“已經查出結果,何秀才是溺水而亡。”
“死亡時辰在戌時到亥時之間。”
按現代時間來算,就是在晚七點到晚十一點之間。
“嗯!”陸縣令點點頭,示意仵作退下。
看向大郎,“戌時到亥時之間,你在哪里?”
“回大人!”大郎拱手,“戌時三刻,學生與家弟一起離開聚友軒。”
“回到宿舍。”
陸縣令蹙眉,“中間可有其他人在?”
大郎,三郎同時搖頭。
他們回宿舍時,遇到幾名同窗,可沒人能證明他們沒出去過。
而何鳴,溺水的小溪,是回縣學的必經之路。
如此說來,他們找不到證人。
“根據此婦人的敘述,事發前幾日,你們跟何鳴發生過爭吵,可有此事?”陸縣令繼續問道。
大郎,三郎對視一眼,“卻有此事。”
“原因為何?”
大郎沉聲回道,“何鳴的被褥被潑上墨汁,何鳴懷疑是我做的。”
“于是,在縣學散播謠,毀我名聲。”
“我和弟弟氣不過,去找他理論,和他發生了一些口角。”
“大人,我們雖然吵了幾句,可我不至于因為這件事,就殺人!”
“大人,我……”
“何家根本沒有證據,證明何鳴是被人殺害!”
“或許,是他自己喝多了酒,跌進小溪,也猶未可知。”宋青苑清脆的聲音傳進大堂。
在堂外,聽了兩嘴,她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說白了,何家沒證據。
可這里是古代,不是現代。
何家若是一味糾纏,即使沒證據,也會影響大郎的名聲。
陸縣令看了看宋青苑,沒有呵斥。
事情僵在這里,在審下去,也無意義。
只能等捕快,搜查證據后,再行定奪。
“退堂,明日再審!”
陸縣令發下話,眾人離去。
衙門外。
何母瞪著血紅色的眼睛,發瘋似的撲過來,“你殺了我家兒子,我要讓你賠命!”
“我要你償命!”
“你干啥!”田大奎手疾的擋在大郎面前,一個不留神,臉上被抓起一道粼子。
何母還在往臉上撓。
“住手!”三郎推開何母,警告道,“我們念你喪子之痛,不跟你計較。”
“你若在胡攪蠻纏,我立刻叫來官差。送你去大牢。”
何母聞一愣。
一屁股坐倒在地,“沒天理了……沒天理了……”
“宋家欺人太甚!”
“謀害人命……天理昭昭……你們會有報應的……”
“會有報應的……”
一聲聲的哭喊,傳遍整個街道,惹得行人紛紛駐足觀望,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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