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白皙的小手指像一把癢癢撓,不經意的在蕭景鐸的掌心劃過。
“咳!”蕭景鐸悶哼一聲,微不可聞。
瞬間便把寬大的手掌收起,好似沒事發生,一邊端起茶杯細品輕酌。
小樣兒,還挺淡定!
宋青苑嘴角一勾,又恢復成清秀淡雅的模樣。
給宋老爺子也添了茶水,然后是王侍郎。
可待宋青苑剛一過去,王侍郎便起身連連擺手,“不敢!不敢!當不得!當不得!”
宋青苑乃是皇上親封的縣主,論品級并不比王侍郎低。
再加上宋青苑是未來的鎮北候夫人,他是萬萬不敢喝這杯茶。
宋青苑見狀,也不強求,微微頷首,便把茶壺交給身旁的下人。
一轉眼,三天的流水席便正式告于段落。
在第一天的時候,縣里有頭有臉的人物皆來道喜。
第二天第三天來吃的,一般都是平民百姓。
但也架不住人多,整整折騰了三天,宋家才松了一口氣,清閑下來。
宋家上房。
宋誠義,宋誠忠一左一右的坐在兩側,兄弟倆不約而同的用手敲打著身子。
“這三天可把我折騰壞了,這一身的骨頭,都快累折了!”
“你咋那么嬌氣,又不用你干活!”周氏瞪了一眼。
“娘,話不能這么說。”
宋誠義身子一攤,辯解的道,“那迎來送往,張羅下人干活,不得喊嗎,不得走嗎!”
“我這幾天腿都快走斷了,娘,你在看我這嗓子,都快冒起了煙。”
宋誠義張開嘴,沖著周氏的方向,“啊!啊!啊!”
這回周氏沒說話,宋老爺子到不樂意了,指著宋誠義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嘆氣。
“老二瞅瞅你,像什么樣子,小孩兒啊!”
“都當官的人了,給我收斂收斂。”
“爹!”宋誠義愁眉苦臉,委屈萬分。
他求表揚沒求到,倒是招來一頓罵,苦啊!
“爹!”看到這一幕,三郎的眼里,蕩出溫暖和煦的笑。
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鄭重的向宋誠忠,宋誠義等人深深鞠了一躬。
“這幾日為了我和大郎哥的事,家中長輩著實辛苦了。”
“不苦!不苦!”
聽了兒子的話,宋誠義像打了雞血一般,來了精神。
一拍胸脯,“我兒子能考上舉人,這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比爹當了官都讓爹高興。”
“再苦再累,爹!都!認!”宋誠義狠狠點頭。
“那是!”宋誠忠也跟著挺起胸膛。
“咱榆林縣出來個舉人不容易,這一次就出來倆,還都落在咱老宋家。”
“別說是三天流水席,就是五天七天,我這個做爹的,做大伯的,托著身子也能給他支持下去。”
說道這里,宋誠忠看向大郎,三郎。
語重心長的道,“咱宋家底子好,你們哥倆從小就機靈聰慧,一學就通。”
“再加上刻苦努力,如今才有這番成績,日后切記戒驕戒躁,不可任性妄為,枉費了這天賦。”
宋誠忠板起臉,把坐館先生教書育人的姿態,拿捏了個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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