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偷偷過去,誰也不知道,隔壁究竟在做什么。
就這樣般瞞天過海,一直未曾有人察覺。
直到宋惠英收到小紙條,直燕子巷六號(小寡婦家的地址),這才把這段隱秘之情,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行了!你先下去吧!”
“陳家那邊再給我盯著點兒,有啥事情及時來報。”
二郎揮了揮手,隨手拿出一塊銀角子賞給小弟,打發來人。
回頭“嘖嘖”兩聲,勾起嘴角,笑得玩味。
“想不到那陳鐵匠人看著老實,花花腸子還挺多。”
“我就說嗎……”二郎往椅子上一靠,砸了砸舌。
揉搓著下巴分析道,“一個正常的大男人,妻子早逝,他又不缺吃,不缺穿,家里還有點小錢,為何不續娶。”
“原因只有兩點……”二郎豎起一根手指,“一,就是他不行,二,就是他有發泄的地,不需要娶。”
二郎笑的輕佻,悠哉悠哉的道,“果然,男人都是……離不開女人的肚皮!”
“啊!”話音一落,二郎一聲驚呼。
只見前方一道弧線,沖著他腦門兒直線射來。
二郎閃躲不及,堪堪避開了臉,可肩膀還是挨了重重一擊。
隨后響起的便是宋老爺子的訓斥聲,“家中弟弟妹妹都在,你注意著點兒。”
“別學那些小混混,滿嘴里吐不出象牙。”
二郎撇了撇嘴,把宋老爺子扔過來打他的條掃撿了回來,又拋了回去。
兩眼一番,他爺這是想罵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吧!
二郎攤攤手,“話糙理不糙!”
“破爛玩意,呸!”周氏碎了一口。
“陳鐵匠那個狗東西,勾搭小寡婦,不是啥好玩意,就該侵豬籠。”
越說周氏越火大,瞥了二郎一眼。
雖然這個孫子的話糙是糙了點,可周氏隱隱覺得,還是有那么兩分道理。
陳鐵匠二十來歲,血氣方剛的年紀,家里又不是沒錢,他不找媳婦,這不是擺明了有問題。
周氏生氣,氣陳鐵匠家的欺騙,更氣她自己被蒙在鼓里,沒看出這點兒小伎倆,差點就推她閨女再進火坑。
“不行,不能放過他!”周氏一聲嗆過去。
牙根咬的死死的,恨不得把陳鐵匠吃肉碎骨。
狠狠的目光猶如吐信的毒蛇,臉色陰霾的嚇人。
一抬頭看向二郎,語氣執拗,“二郎,你老姑可是咱宋家人,她要是讓人欺負了去,咱宋家臉上無光。”
“奶現在把這件事交給你,你能給奶好辦不?”
二郎爽快應下,“奶說,想咋樣兒吧!”
“自然是讓他……”周氏想說抽皮斷骨,可看了看宋老爺子,看了看宋青苑,又把這句話咽了回去。
換了個口音道,“自然是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反正不能這么便宜了他。”
周氏翻了翻白眼。
“懲罰嗎……”二郎摩梭著下顎,沉下眼瞼思索著。
過了一會兒,勾出一抹痞笑,臉上染上惡趣味。
“這事兒奶就放心吧,我肯定給您辦的妥妥的。”
二郎的目光,在宋青苑,宋老爺子身上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