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過這一點。”三皇子的手在桌上敲打了兩下。
思索片刻后道,“不過這也說不通,就憑現在榆林縣百姓議論的架勢,不說鬧的人盡皆知,也差不多了。”
“僅一個走漏風聲,絕對不會到這種程度,必然是有人從后面推波助瀾。”
“還有,宋青苑此人……”
說到這里,三皇子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
“她雖然牙尖嘴利,不過人還算聰明,識時務,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她也沒必要與一個皇子為難。”
“那殿下覺得……”有人問。
三皇子冷笑,“此事我必在父皇面前吃瓜落……”
“我若失勢,誰會得勢,刨去其他只看最終得利者,便可猜到一二。”
“二皇子……”有人下意識說出這個名字。
三皇子聽了長長一嘆,“恐怕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擄走了香凝,讓兩國和親的事情進行不下去。”
“不但讓我失去了強有力的外援,還會因辦事不力受到責罰,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
“二皇兄!”三皇子冷笑,“他的手還真長啊!”
兩日后。
進衙門準備換崗的官差剛推開門,就發現一封夾在門縫內的信,隨著門的打開而飄然落下。
“這誰呀?怎么把信放這兒了?”
為首的捕快詫異的問了一句。
蹲下身子,撿起信,低頭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五個大字,“三皇子親啟!”
“啪嗒!”一個沒拿穩,信落了下去。
“頭兒怎么了?”身后的人跟著追問。
目光向下一掃,便發現了信上的那幾個字。
“三皇子親啟……”這名捕快念了出來。
驚呼道,“這不會是給那位……三殿下的吧?”
“可能是。”被稱為頭的男人,再次蹲下身把信撿了起來。
握在手里,就如同握著燙手的山芋一般。
輕輕揚了揚手中的信,滿臉苦澀的道,“這事咱們該怎么處理?”
“還能怎么辦!”一人立刻上前,壓低了聲音出主意道。
“咱們不過是在衙門當差的最底層小吏,這種事情自然是交給上邊,讓他們操心去。”
“對!”另一個人立刻接話。
“頭,這封信咱們還是交給王縣令吧。”
“至于拿不拿給三皇子,那就是他的事兒了。”
“咱們誰也不知道這封信里究竟寫了什么,涉及不涉及到隱秘。”
“萬一咱們拿過去……結果發現是一場惡作劇,那可就惹惱了貴人。”
“要是里面涉及到什么秘密,咱們這拿信之人……怕也是得不著好。”
“是這個理!”為首的人重重的點頭。
把信拿在手中翻看兩下,信口處用蠟封住,沒有打開過的痕跡,心也跟著稍稍放下。
“走吧,咱們幾個一起過去,交給縣令大人。”
半個時辰后。
驛站內。
三皇子一目十行的看著展開的信,臉上的惱怒之色越發明顯。
“這幫賊人好大的膽子!”
“殿下,信中……”王縣令躊躇著上前,小心翼翼的詢問。
“你自己看吧!”三皇子撇了一眼,把手中的信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