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平日里不怕，那是沒見到怕的，但，遇到了，該怕還是怕，當然，怕是一回事，能不能面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起碼，我林虎不是沒逃嘛。”

林虎并沒有解釋什么，好像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丟人現眼的，毫不在意的就把這些話都給說了出來。

說完，不等司馬仁義多想什么，直接開口道：“司馬仁義，我和你說這么多，是看在咱們之間的關系的份上，但，如果你覺得我的勸說沒有任何意義的話，那也沒什么關系。”

“該說的我都說了，不想看著你死罷了，但你非要找死的話，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的確，林虎沒必要說這么多，可他還是說了，就是因為覺得司馬仁義是朋友，否則的話，他用得著用上自己的人情嗎？

“我們之間，是朋友，誰也不欠誰的，我不想你這個朋友死的這么早，你能明白，那就最好，不能明白，我也沒辦法，該說的我都說了，不該說的，我也說了，其他的，看你自己吧。”

“最后一句話，人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林虎看著司馬仁義，眼睛微微瞇起，眉頭微微皺起，最后輕笑著搖頭道：“其實，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放棄，割舍，或許得到的更多，起碼，不會失去更多。”

堂堂東北王，林虎有必要和不相干的人說這么多話嗎？

別人愿意聽，林虎，也不愿意說。

但司馬仁義，真的是個例外。

司馬仁義看著林虎，現在其實也已經想清楚了，事實上，早就已經想的差不多了，他根本就沒得選，嘴里說著成王敗寇，說著死就死，可事實上，他愿意死嗎？

真愿意的話，就不會在會場上的時候，在華中王赴死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了。

王位，沒有了。

司馬家主的位置，也肯定現在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