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舟,你聽我說,這事兒有點嚴重,你要是再不回來,老婆要跑掉了!”
    厲庭舟修長的手指輕蜷,墨色的瞳孔微微一緊。
    片刻后,他才緩緩著說:“她一個啞巴,離開了我,還能去哪兒,別大驚小怪的。”
    “不是……庭舟,她現在……”
    “好了,我很忙,沒空跟你扯她的事,有事等我回去再說。”
    厲庭舟直接掛了電話。
    厲庭夏聽著電話里的嘟嘟聲,生氣地把手機丟在沙發上。
    一個個的,都不爭氣!
    尤其是盛暖。
    厲庭舟都跑去許書意那里了,她以為她在外面找個男人走得近一點,就能讓厲庭舟回心轉意嗎?
    還有那個許書意……
    簡直不知羞恥!
    是想毀了厲庭舟嗎?
    厲庭夏彎腰把手機拿起來,訂了一張飛倫薩的機票。
    母親生下她和厲庭舟就撒手人寰了,父親和新妻又有了一雙兒女。
    雖然待她和厲庭舟還算可以,但花在新妻兒身上的心思要更多一些。
    她和厲庭舟是一胎所生,是最為親近的親人。
    厲庭舟的事,她不能不管。
    盛暖從厲庭夏那里出來,便訂了一家酒店住進去。
    沐浴出來,葉淮遠給她發了信息。
    小啞巴,厲庭夏沒對你怎么樣吧?
    沒事。
    她都習慣了。
    厲庭夏一向都那樣。
    葉唯遠又在屏幕上繼續打字,打打刪刪,最后改成一句簡單的問候。
    沒事我就放心了,早點休息。
    晚安。
    盛暖剛收起手機,門鈴響了。
    她起身去打開門,是厲庭舟。
    她瞳孔微緊,他不是在國外嗎?
    就算厲庭夏向他告狀了,他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趕回國。
    盛暖還怔在門口,厲庭舟已經握住她的手腕,拉著她走進來,關上了房門。
    厲庭舟精致的五官上,帶著些許疲憊之色,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英俊。
    厲庭舟將她按在沙發上,而后,姿態優雅地坐在她身邊。
    他伸手從西裝內里取出那枚發聲鉆戒,捏在指尖。
    盛暖的臉上倒沒有什么表情。
    都還回去好多天了。
    “為什么不要?”
    男人嗓音沙啞中帶著些許慍怒。
    盛暖別過頭,沒有看他。
    他卻一把將她拉過來,她倒進他懷里。
    鼻尖間,盡數都是他身上熟悉的沉香味。
    他的懷抱很寬闊溫暖,曾是她最想依賴的港灣。
    現在,呵……
    可能抱過別人許多次。
    她不要了。
    她掙扎著要起身。
    厲庭舟卻死死地鉗制著她,讓她在他懷里動彈不得。
    “不說話,就別想動。”
    盛暖急了,打了手語。
    “我本來也不會說話。”
    “還會嘴硬,知道咬文嚼字了?”
    語畢,厲庭舟拉過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將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盛暖心尖微顫。
    據說,無名指離心臟最近。
    所以,婚戒都會戴在無名指上。
    一定是這樣,她才會心跳。
    盛暖很快把心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