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小行星的靠近;
一次大規模流星雨;
一次六十年來最強的雨季;
……
“那個湖一定會再次塌陷。”我說,“我會等下去,無論是一年、兩年、十年還是六十年……只要是我有生之年,我就會等下去。等到那個時間點,等時間重新錯亂,過去、未來、現在不分的那一刻,擊破那片巖層,下到那個洞穴里。我會見到她,我會從那個水潭里,救出她。”
————
我是在次年也即018年5月,接到了壯魚的電話,彼時她已經大學畢業,并且和沈時雁領證結婚。她的語氣淡淡的,說:“最近在干什么。”
我答:“幫導師做點項目,還有,貸款買了個小房子,以后做我和譚皎的婚房。”
她靜了一會兒。
我也安靜著。我知道自己此舉,很多人不理解,母親和鄔妙不理解,只要知道有這么個女人于我存在的人,都不理解。但我并不是瘋了,失去理智。我很清醒。
一年過去了,我的心已漸漸平靜。我時常想起譚皎的話,她說她是我的太陽神君,時時刻刻照耀著我。那不是一句成空的許諾,直至現在,我才漸漸明了。
她死也好,活也好。在過去也好,在未來還能相遇還好。于我而,并沒有什么差別。我時時能感覺到,她就在我身邊。在我的記憶里,腦海里,心里。我看到陽光會想起她,看到下雨,看到星空,什么都會令我想起。
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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