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氣兒差點沒把口水嘖干了。
夏以桐瞅準時機,直接趴到陸飲冰耳邊,用氣聲喊道:“陸飲冰。”
陸飲冰心尖兒顫悠了一下,一根手指抵住她的額頭,將她從自己耳旁推開:“現在叫,晚了。你就是叫爸爸……”
夏以桐清脆的一聲:“爸爸。”
陸飲冰嘴角險些沒繃住往上勾,旋即沉下臉道:“那也沒用!爸爸沒你這樣的女兒!”
夏以桐還能不知道她?接連就是“爸爸爸爸”的亂叫一氣,中間亂入了一句爺爺,被她咽回去了,因為爺爺不是什么好玩意兒。直把某只炸毛的貓咪逗得仰倒在床上敞著白軟軟的肚皮直笑。
“還吃醋嗎?”夏以桐順著她的毛,這句話說完陸飲冰行將溫馴下來的毛悉數炸了起來:“我沒吃醋!也沒不開心!”
“行行行沒吃,你說沒吃就是沒吃。”
“你敷衍我。”
“我沒有啊。”
“三個行,不是敷衍是什么?”
“行,不是敷衍。”
“你看你都跟我說話都只說一個字了,還不是敷衍我?”
夏以桐:“……”
“你連話都懶得跟我說了。”
夏以桐:“…………”
陸飲冰兩手捏著她的下巴,往上提,對著自己的眼睛:“你是不是在想,女人心海底針。”
夏以桐愕然睜眼,顯然是陸飲冰猜中了。
陸飲冰說:“我不是哦,我是萬丈深淵里的針。”
夏以桐咽了咽口水。
陸飲冰說:“怕不怕?”
夏以桐搖搖頭。
陸飲冰在她嘴唇上狠狠親了一口,把人壓在身下,看電視。夏以桐背上趴著一個人,也不覺得難受,反而將陸飲冰兩只手牽到前面,環著她的脖子。
酒店樓下聚會,十位女嘉賓正在進行熱切的交流,陸飲冰當即便說:“李玨、姜迪、關小瑜、岑溪,這幾個看著還不錯。”
關小瑜是那個電影起家的小花,其粉絲和夏以桐粉絲撕得最厲害。雖然岑溪是引她吃醋的人,但是她也不能昧著良心。
夏以桐到現在錄了四期節目,她的親身體會告訴她的結果和陸飲冰居然相差無幾,唯一的異數就是中花1號,自打要拜她為師后,徹底成了她的擁躉。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用眼睛看。”陸飲冰輕描淡寫,“看多了,就能看明白了。我拍了那么多年戲,演過那么多角色,身邊也那么多人,不說全都能看出來,七七八八總是沒問題的。”
“唔。”
陸飲冰下巴朝下撞了一下她的頭頂:“你唔什么?”
夏以桐沉吟說:“我在想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是不是就看出來了我以后會是你女朋友啊?”
“先把臉皮撿起來,我就告訴你。”
“撿起來了。”夏以桐說。
“敢在我午睡的時候來敲我房門,你是第一個沒有被滅口的。”
夏以桐被她逗笑了:“那之后的呢?”
“沒有了。”
夏以桐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那之前的呢?”
“也沒有。”
“這么說我是唯一?”夏以桐自吹自擂道,“那還是挺榮幸的。”
陸飲冰沒反駁她,說起了第二次,在片場現場試戲的時候,“我和秦翰林一個想法,花瓶,但是還算是比較干凈的花瓶,不功不過吧。你那天演的吧,嚴格來說比岑斯穎差得遠了,但就是那股勁兒,很……”她想了想,“容易讓人忽略你并沒有那么過硬的演技。你算是走大運了,剛好適合那個角色,年齡啊外表啊什么的。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來影罷演,劇組組建完成,場地都備好了,租金付出去一半,萬事俱備,不按時開拍損失慘重,連其他演員檔期都沒辦法重新安排,哪輪得到你?秦翰林電影所有的女主,這些年和我搭戲的一番,不論男女,你都是里面演技最差的一個。”
秦翰林的女主一般都是靈氣和演技并存,最少一座影后獎杯起跳,即便拍之前不是影后,拍完立刻就能拿獎;而陸飲冰搭戲的一般都是老戲骨居多,即便有年輕的,那也是年輕一輩的翹楚。
夏以桐瞬間感覺一萬只箭一起插在了自己心口上,就差嘔血了。
“天時地利人和,機會就該在你頭上了。”陸飲冰說,“不過現在稍微好一點了,一步登天很難,穩扎穩打影壇還是有你的一片天下的。”
夏以桐心存希望地問了一句:“那我現在在秦導所有的女主,以及你搭戲的一番中,我演技排第幾?”
陸飲冰面露為難。
夏以桐臉埋進被子里,沮喪道,“你說吧,我準備好了。”
她是在自取其辱,她知道的。
“暫時還是最差的一個。”陸·貓·飲冰探出毛絨絨的嫩粉色肉爪子拍拍夏以桐的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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