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沉醉聽到顧依依在屋里哭得死去活來,也沒有辦法。反觀楚律,就好像從來沒有顧依依這個人一般,正式宣告了顧依依時代的結束,就像他以往的很多女人一般。只是這個女人他沒有碰過,沉醉卻沒有意識到這個區別。
她在埋怨楚律薄情的同時,只能怪自己把顧依依逼上了絕路,如今她騎虎難下,只能嫁給楚律。
“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大春哥,他~~”依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姐姐,你說我和他私奔好不好?”
沉醉有些吃驚。她想冷眼看著她,她不過是她的一個工具,而且還沒起到什么作用,這種小卒子她大可不必理會,但是她還是承認自己動了惻隱之心。
顧依依居然可以拋棄榮華富貴,拋棄對楚律的恐懼,要和什么都沒有的郭大春私奔?這種愛情,沉醉實在想不通,她為了一個虛無的愛情,居然愿意從此浪跡天涯,到處躲避,沉醉不知道自己該為她的行為喝彩還是嗤笑。
“姐姐,請你幫我。”顧依依哭得淅瀝嘩啦。
沉醉在心底說,如果郭大春也如你一般,我就幫你。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也憐惜他們這一對,郭大春的心居然和顧依依一般堅定。
沉醉有些出神的望著窗外,如果當初她的心上人也可以和她一起私奔,那又將是什么樣的日子呢?,如果當初她有勇氣表白,今天又會如何呢?沉醉搖搖頭,有些人的身份和從小教養的信念早就禁錮了他們的頭腦
依依攜帶大量沉醉的首飾離開后,沉醉見著楚律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從心底發抖,就怕他問起依依。成日提心吊膽,白頭發都要出來了。
不過楚律有個很美好的優點,那就是對女性的記憶力奇差,沉醉是這么認為的,因為他再沒有提起過在別院的柔儀依依。
“過幾日我們啟程回尚陽,你收拾一下吧。”當楚律如是說的時候,沉醉高興得差點沒蹦起來。
“終于可以回去了。”沉醉雙手合十,在這里沒有朋友,沒有尚陽的烏煙瘴氣,沉醉活得難受極了,也無聊極了。
“看來你很喜歡尚陽?”
“那是。”沉醉心里想,我的一切壞習慣都在那里。
楚律若有所思的望著她。
不過這些都不是沉醉最關心的,在啟程的時候,楚律都沒有提起過要帶顧依依走。這是不是也薄情負心得太徹底了?沉醉真為愛上楚律的女人傷心,不過她很懷疑有人會這么沒眼光么?
“你的行李呢?”楚律有些詫異的看著沉醉的身后,真的稱得上兩袖清風,沒有一個箱子。
“捐了。”沉醉雙手一擺。楚律的驚訝不是沒有道理的,女人到什么地方都跟搬家似的,二是他知道沉醉應該有很多行李,她就沒有穿過重樣的衣服,用過重樣的首飾。
沒有意料中的驚奇,他只是“哦”了一聲。沉醉的家當加起來起碼幾千兩還是有的,就這么大大咧咧的捐出去,也只有楚律這個敗家子見慣不驚。
坐在馬車上的時候,沉醉才想起來,“不帶柔儀走嗎?”此事懸在她心里很久了,就仿佛一根刺扎在心里,她不吐不快。
“那我豈不是還要把郭大春也給帶回尚陽?”他笑著拂過沉醉的鬢發。
“你都知道了!”沉醉杏目圓瞪。“你知道了為什么不說!”這是典型的無理時用聲勢壓倒對方的策略。
“我見你提心吊膽的,所以沒敢說。我只是說一個‘衣’字,你的毛都要立起來。”楚律很努力的裝無辜,但是他的笑容出賣了他。
怪不得,這段時間,他說得最多的就是“衣~服給我準備好沒有?”每次在衣服兩個字間總是故意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