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王妃身體安好。”
“然后呢?”楚律等大夫的下一句等了很久,他這話把大夫都問懵了。看到大夫愣頭愣腦的,他也只好揮手讓他下去。
“夫人,難道是我不夠努力?”楚律壞笑的看著沉醉。
“是太努力了。”沉醉嘟囔了一句,但是沒敢讓楚律聽清楚。他前腳走,后腳沉醉就生龍活虎的爬起了床,“該練字了。”
沉醉練字從成親后就成了雷打不動的習慣,樂姬和墨奴都很奇怪這個皮懶成性的主子怎么對練字情有獨鐘。
盡管到了夏末秋初,日頭還是毒辣得很,沉醉奄奄一息的呆在府里,什么興趣也提不起來。
“唉。”沉醉嘆息一口,但是并沒能喚起楚律的注意,他老人家也嫌棄陽光太強烈,不適合他這么黑暗的人生存,所以難得沒出去鬼混。目前他正一個人專心致志的和自個兒下棋,還下得不亦樂乎。
沉醉因為太過于無聊,強打起興趣要求和他下盤棋,雖然沉醉實在不好這一口。可是他老人家也太難伺候了,下了不過一半,就恁是不再和沉醉下,說的是,和自己下棋都比和沉醉下棋來得有趣。
“唉。”沉醉很哀怨的看了看楚律。他老人家甩了甩頭,換了一邊,不看沉醉。
“唉。”沉醉嘆息得一聲比一聲無聊。
“很無聊?”楚律這才抬起頭搭理她一下。
“你看我像有聊的樣子嗎?”沉醉雙手一攤。
“你想要怎樣?”楚律隨意的問,又下了一白子。
“不如咱們斗蟋蟀吧?”沉醉很興奮的提出要求。
“賭注是什么?”楚律沉思了一下,下了黑子。他的話沉醉懂,意思是賭注不行,他老人家是不屑于理你的。
“嗯,一千兩。”沉醉很豪氣的說,雖然比以前是小氣了不少,但是這也是因為環境變了,游秀管帳管得太厲害,她實在沒處貪污,楚律就更沒提過要給她銀子這種事。
沉醉等了許久都不見眼前這個埋頭苦思的人回答,“行不行啊?”
“你說多少?”楚律終于回頭看了看沉醉。
“兩千兩?”沉醉小心的比出兩個指頭。
楚律看看她,沒奈何的握住她伸出指頭的手,將中指給她壓了下去,成了一,“少了一萬兩,爺實在提不起興趣。”
沉醉只好認栽,他老人家家大業大,咱不和他一般見識,只要可以賭就行。
沉醉忙里忙外忙活了半個月,終于信心十足的帶著她的新任寵蟀“蜘蛛精”上場了。
“你取名字難道沒有一點新意,老是什么精什么精的。”楚律諷刺她。
“你怎么知道?難道你~~”沉醉有些愕然,難道那一次斗蟋蟀他老人家也在?不過也許是別人告訴他的。
“你的又叫什么名字?”沉醉向楚律手中的竹筒看了看。
“就叫蟋蟀。”楚律無所謂的說。
“殿下取名字的功夫沉醉自然望塵莫及。”沉醉反諷道。
丫頭們早在涼亭里準備了斗蟋蟀的用具,青花瓷盆放在涼亭正中的石桌上,兩人各據一方,將蟋蟀趕入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