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還真多虧了這個嬌滴滴的心尖尖兒。
“那幅畫還在書房?”霍裘面上仍帶著柔和的笑,就連聲音也輕得不得了,只有李德勝頭更低了幾分。
主子爺這是徹底被激怒了!
“回殿下,那畫被太子妃丟到火盆里燒掉了,娘娘說就是因為那畫,殿下才染上瘟疫的。”
霍裘略感訝異,沒想到唐灼灼心思敏銳到了這般地步,自己一字未提,她就能順藤摸瓜找出源頭。
那畫他初看時只覺得心煩意亂,既氣又恨,醋意不受控制,卻沒有想到霍啟有這樣的膽子出手,等回過神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中了招。
他冷冷地笑,劇烈咳了一陣,而后擺擺手道:“柳韓江呢?”
“先生守了兩夜,直到太醫說殿下脫離了危險,才將將回院里小歇。”
李德勝心里越是緊張就越是不敢看霍裘的目光,霍裘是什么人?只不過一兩眼就看出了端倪,沉聲問:“發生了何事?”
李德勝腿一軟,險些就當場跪了下來,臉色慘白,他幾乎可以想象太子妃那頭的消息若是傳到主子爺的耳里,這位將會是何等的震怒。
霍裘見他不說話,心底的那種感覺越發強烈,不由得沉了面色,周身溫度直降。
他到底非常人,微一尋思就知道能叫他們這樣唯唯諾諾不敢直的只會是關于那小女人。
“太子妃人呢?!”他真正沉下臉來那股威壓就連縱橫朝堂的老臣都頂不住,更遑論李德勝了。
他聲音中的怒意不加掩飾,李德勝不敢再瞞,老老實實地答:“娘娘……娘娘在悠曲閣里。”
“她怎么了?”
李德勝小心翼翼地答,每說一句都要咽一口唾沫,只是完全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娘娘說治瘟疫的草藥里還缺了一味潯草,可殿下身子眼見著就撐不住了,娘娘便下了命令進山采藥。”
霍裘在聽到上山采藥時整個人都一僵,片刻后才抬了眸子,一字一句聲音沙啞地問:“孤吃的藥是她從山上采的?”
李德勝點了點頭,腦袋低得更下了。
霍裘心底的驚懼泛出漣漪,她那么嬌滴滴得所有人縱著捧著不能有一點不如意的人兒,是怎么生出上山采藥的想法的?
山間多猛獸,毒蛇和斷坑,哪樣都能要了她的命,暫且不提這些,光是想想她背著藥簍爬到山上磨得腳心直起水泡的模樣,心底的暴戾就怎么也壓不住。
“你繼續說。”
“潯草難找,好容易找著了,卻躥出來一頭棕熊,娘娘護著那草藥,被那畜生撞得昏了過去。”
霍裘緩緩閉了眸子不敢再聽,只覺得心口鈍痛,那種無力感甚至比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來得還要強烈一些。
“太醫方才看過,娘娘現在還在昏迷之中,只說是一些劃傷,好生調養著就無大礙……”李德勝咽了咽口水,飛快地看了一眼主子爺的神情,接著道:“只是臉上會留一道疤。”
霍裘反手就掀翻了床頭的茶盞和空藥碗,怒不可遏道:“誰準她上山的?你們一個個吃了熊心豹子膽?將孤的話當耳邊風嗎?!”
他粗粗喘了口氣,光是想想那樣的場景就覺得心疼。
心疼得要命!
霍裘翻身下了床,一身中衣面頰含冰,才一出去就碰見了迎面走來的柳韓江,霍裘冷冷看了他一眼,一不發地朝悠曲閣去了。
柳韓江見狀挑眉,從善如流地跟在身后,也不多問一句。
接下來他們恐怕免不了一頓責罰。
這還沒見著就心疼成這般模樣了,若是見著了,那般怒氣只怕會盡數撒到他們身上。
哎,最是左右為難中間人。
霍裘到底大病初愈,哪怕身子再強悍,也撐不住這般勞累,可他根本無暇顧及這些,滿心滿腦都是那個慣來愛纏著他可著勁胡鬧的小女人。
等真正見著的時候,他腦子里有一瞬間的空白,下一瞬恨不得給自己無數個拳頭。
一條兩寸長呈蜈蚣樣的疤,蜿蜒在她白凈如玉的臉上,手背上深深淺淺的刮痕無數。
他恨不得捧在心口上的嬌嬌,竟因為自己成了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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