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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帝臺嬌 > 56、第五十六章

            56、第五十六章

            八月十四的夜里,天空突然飄了雨,細細綿綿的又帶著森寒的溫度,席卷了整個京都。再加上瓊元帝大行的消息一經傳出,前朝后宮更是動蕩不已,且不論心底是個什么想法,面上皆是一副哀傷的模樣,看得人心頭壓抑不止。

            再晚一些的時候,唐灼灼進入了乾清宮,昔日熠熠生光的宮殿上處處皆是白布,像蒙了一層朦朧的霧靄灰塵般。

            比她到得早的人按照品階身份跪著,面容肅整哀傷,唐灼灼不動聲色跪下,抬眼一望,正前方離著不遠處的男人身板挺直,墨發與素衣的對撞尤為強烈,只一眼,她竟感受到了如山的威壓與悲傷,如同一幅顏色分明暗蘊波濤的古畫。

            女眷這邊,是關氏跪在第一位,但奇怪的是貴妃從一開始就并未露面,就連六皇子霍啟都未曾前來。

            唐灼灼心下疑惑,只知這段時日霍裘對霍啟的打壓尤為厲害,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六皇子多年苦心經營,也不可能被這樣一朝一夕的敲打鎮壓了。

            更何況,瓊元帝生前對這個皇子,也是較為愛寵的。

            這樣一想,唐灼灼心頭就有些惴惴不安。

            她低著頭,彎月一樣的黛眉悄不可見地蹙起,止不住又抬頭瞥了一眼霍裘的背影,他生得高大挺括,單是一個背影都散發著深濃的寒意。

            也罷,他這般的人,自然無需她擔憂些什么,省得又湊上去自作多情,倒壞了太子爺的好事兒。

            透過一扇小窗,外頭烏沉沉的云壓在了宮殿的頂上,唐灼灼突然覺著有些胸悶氣短,揪著帕子沉沉喘了幾口氣。

            那日一場無厘頭的爭執,看似是太子爺單方面的發怒,實則她哪里又沒參與進去?

            太子殿下既然想慪氣,那她自然奉陪到底,這心底醞釀許久的無名之火,她若總憋著,非得憋出毛病來不可。

            到了后半夜,王公貴族和高位大臣都來齊來,瓊元帝生前最倚重的總管太監面色沉痛肅穆,捧著一卷明黃色的圣旨前來。

            眾人見狀,心底都有了數。

            這張圣旨,將會決定皇位花落誰家。

            諸位皇子后妃都來了,唯獨缺了六皇子一家與貴妃,那些大臣眼觀眼心觀心,沒一個敢發問的。

            這六皇子一派,不會已經被太子爺關押起來了吧?

            至此,皇位之爭帷幕還未開始就已悄然落下,按瓊元帝所留遺詔,擁皇太子霍裘繼位。

            唐灼灼在乾清宮守了兩夜,等被安夏扶著去往偏殿歇息的時候,只覺得雙腿都在打顫,才坐在床榻上恢復了一些氣力,她便扭頭問:“皇后娘娘現在何處?”

            紫環一邊給她揉捏著小腿和膝蓋,一邊恭順地答:“娘娘比咱們早出來一會,現在應當回了長春宮了。”

            因為瓊元帝喪事還未辦完,所以關氏也還暫居長春宮。

            唐灼灼目光微微閃爍幾下,而后小臉湊到冰盆前深深吸了一口氣,頓覺一股寒涼深入到骨子里,就連精神也為之一振。

            “走罷,咱們去瞧瞧。”

            他們到長春宮門口的時候,正見著幾個低位妃嬪吃了閉門羹,灰頭土臉地走了。

            唐灼灼就當沒見著一樣,不施粉黛的精致小臉上漾開了得體的笑,才要說話,那守門的宮女就蹲身行了個禮,道:“娘娘早有吩咐,若太子妃來了,自往里頭走便是。”

            唐灼灼笑著頷首,在踏入那朱紅色大門前回首望了一眼,那離去的妃嬪由一個小宮女扶著,白色的衣角顫巍巍的被雨點打濕又被風吹起。

            守在深宮里,命運向來如此,若無子嗣傍身,這些妃嬪往后只怕不是青燈古佛清苦一生就是給帝王陪了葬,至死都得不到史書上只片語記載。

            進了長春宮,走過一段石子路,安夏收了傘,唐灼灼聽宮女說關氏因為連著幾日勞累,現在躺在床榻上歇息。

            她放輕了步子走進去,內殿有些昏暗,只點了幾盞燈燭,床幔開了一面兒,隨著風輕微飄動。殿里熏著素淡的檀香,又好似與一般的檀香料不同,更為平和安神。

            關氏見她來了,放下手中捧著的一朵白色花兒,那花開得正好,卻沿著床邊骨碌碌一路滾到唐灼灼的腳邊,她稍微一愣,旋即彎腰撿起。

            關氏歪在軟墊上,笑得格外柔和,沖她招了招手,道:“嬌嬌過來姨母這邊。”

            唐灼灼耳根子稍稍有些紅,關氏身居高位,待她卻每回都是極親熱的,且也不是做面上功夫,卻是真真實實的歡喜。

            她才走到床沿邊,就被關氏捉了手,后者臉上笑意自然,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也瞧不出別的什么來,就連一絲絲的傷感與悲痛都沒有。

            唐灼灼抿唇,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前陣子本宮照著你的法子磨了口脂,只是那顏色怎么也不對。”關氏笑著提起這事,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拍了拍她的手道:“等先帝的事過了,咱兩再一同說道說道。”

            不知為何,聽到這里唐灼灼陡然松了一口氣,至少這一世,關氏沒有再產生去寺廟里青燈長伴的想法了。

            “正巧妾前陣子央殿下尋了一種玉石花的種子,才種在妾的庭院里頭,等幾月后開了花碾成汁做口脂才好看呢。”唐灼灼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樣的忽閃,關氏越瞧越覺得這孩子當真是個水靈的,長得好看,說話又甜,難怪霍裘那小子當個寶一樣的寵著。

            “太子這些天可有得忙,嬌嬌閑時無事多來陪陪姨母,這長春宮啊,冷清得很。”關氏微微嘆氣,感慨道。

            唐灼灼自然一口應下,親親熱熱挽了關氏的手臂撒嬌。

            最后走出長春宮的時候,唐灼灼瞧著琉璃磚瓦屋檐下滴滴答答的水滴連成一道珠簾,心底不知為何有些許難過作祟。

            關氏應當也是傷心的吧?雖然從外表上瞧不出一絲端倪來。

            她自己撐著一柄油紙傘,傘面上繪著悄然起舞姿態蹁躚的女子,豆大的雨點打在上頭,就如同奏起了一段樂曲,讓上頭的人物更顯鮮活。

            長春宮里,關氏看著她走了出去,對著身邊的嬤嬤直笑道:“太子妃是個好的,唐家教得好,若是什么時候,給皇帝添個一兒半女,我這心也算是放下了。”

            說罷,她揮手叫人都退了下去,偌大的宮殿頓時顯得空蕩蕩,她半日下來,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如今人都出去了,她卻只覺得臉僵。

            那人……就這樣沒了?

            關氏微微昂了頭,鼻尖有些發酸,眼睛緊緊地盯著前頭的床幔,那人離開前說的話卻仍是一字一句在腦海里清晰地浮現出來。

            他們之間,本不該如此!

            關氏狠狠蹙眉,一滴眼淚終究還是猝不及防砸在了被面上。她不再是十幾年前那個天真不諳世事的關二小姐,深居后宮這么些年,她一顆心早就已經硬得不像話了。

            明明覺著苦得過不下去的宮中生活,在那人徹底離去后,她才覺出幾縷興味來。

            十幾年如同一場夢恍然,她卻仍十分清晰的記得,那日繼后冊立典禮上,瓊元帝一身大紅色的龍袍,眼角眉梢都是濃郁的喜意,就連后來挑開喜帕時手都有些抖,忐忑之意,明眼人都瞧得出來。

            她也不是沒有動心過的,只是姐姐對她太過重要,她只得一再告誡自己,進宮是為了將姐姐所留血脈護佑成人,其余旖想,通通爛在了肚子里。

            更何況,她做下的錯事,就是一輩子,也償還不清了。

            所以就有了后來那出,洞房花燭夜里,萬人之上的帝王躺在喜床的外圍,將里頭的位置盡數留給了她,只是聲音沙啞地與她說了一句。

            在宮里,你不要怕。

            他沒有碰她。

            仿佛這樣,他們之間,就還是當初那樣的清清白白。

            關氏冷靜地用指尖蹭去了眼角的點點濕潤,不小心碰翻了手肘邊的那個花籃,里頭才采摘下來的白色花兒頓時散落了一地,沾染上幾許塵埃,在琉璃色的地面上顫巍巍地抖動幾下歸于平靜。

            她倏爾閉上眼睛,極低地出聲,道:“姐姐,這么些年,我再沒有負你。”

            也當真負了自己。

            接下來發生的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六皇子一家與貴妃在瓊元帝駕崩前兩三日,就得了消息連夜悄悄出了京都,等旁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六皇子霍啟已現身淮南地區,自稱為王,號鈺王。

            唐灼灼彼時已住進了長春宮,霍裘因為接二連三的事也抽不出身來,她自個倒是樂得清閑,整日里不是賞花制茶就是跑到慈寧宮陪陪兩位太后。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唐灼灼這個皇后,東宮里的老人竟沒有一個是高位妃嬪,她原以為鐘玉溪會得一個昭儀的名頭,再不濟也是個淑儀,誰料圣旨一下,竟只是一個嬪。

            剩余四五人,分別是婕妤與容華,甚至還有一人只得了貴人的名頭。

            唐灼灼半夜看著名冊直皺眉,倒有些摸不透那男人到底是個什么心思了。

            期間唐灼灼一次也沒和霍裘碰過面,倒真有些像她剛入東宮那會兒兩人每次爭吵過后的冷戰。

            久而久之,關氏也察覺出了什么不對來。

            十月初,才熬過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唐灼灼一早就帶了些自釀的桂花酒去了慈寧宮。

            如今已成為太后的關氏仍是那副老樣子,不想見的人任由你敲破了門也不見,見了歡喜的人能開心半天,越活越隨性,可把唐灼灼羨慕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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