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翼展元的兒子,那么你母親是風應修?”
“是的。”
“你的血統足以自豪,年輕的時候箭術能夠那么凌厲,也很難得。”
“可是我來這里并不是聽天武者評論我的家事和箭術。”叫翼罕的年輕人眼神犀利如鷹。
“你為什么而來?”
“柏木爾城邦的勒古殿下現三個月前被燒死在他的樹屋里。所有的居民都被殺死在河里,一直流到斯達克城邦,那水還是紅的。”
翼天瞻身子微微一怔:“誰下的手?”
“您的侄兒,古莫殿下,您的侄兒怡霖維塔斯斯達克,現在斯達克城邦的主人。”
“勒古應該是斯達克城邦最好的朋友,翼霖為何會殺他?”
“因為整個森林已經陷入戰亂,現在人們都互相攻殺,不殺人的人,都會被人殺。”
“羽皇已經無法彈壓各個城邦了么?”
“無法,森林已經變成戰場。”
翼天瞻沉默了一會,吸了一口煙,“你來告訴我這些,為什么?”
“古莫殿下,我們真的不能再等了。如果羽皇還可以扶持,鶴雪的精銳武士也不會散去,森林的平靜也不會打破。我們的人瘋狂地毀滅了柏木爾城邦,可這只是開始,維塔斯殿下瘋了,報復很快會降臨我們頭頂。戰爭的烈火很快就會逼近斯達克城邦,我們的故鄉會不會像柏木爾一樣呢?”
“這件事你不該問我,我在斯達克留下了怎樣的名聲,你和我一樣清楚。他們恨我,我也不能向他們解釋清楚。”
“可是你是天武者,最偉大的鶴雪戰士,人們至今都還傳頌著你的名字。”
“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叛徒古莫和天武者是同一個人。”
“這是借口。”翼罕猛地站起來。
“這不是借口,”翼天瞻的聲音冰冷如鐵石,“我離開斯達克的時候折斷了我的弓,我現在是一名天驅,不是鶴雪,更不是你口中的殿下。天武者不是皇帝,他只是一個人,即使他還翱翔在寧州的天空上,他也沒有能力撲滅蔓延整個森林的大火。”
“不,古莫殿下,你有拯救我們森林,只有你有這個能力。”翼罕拍著桌子。
翼天瞻抬頭看他。
“你帶著公主殿下,我看見她了,我認得出她。她血管里留著最純凈的羽皇之血。如果是她……”
翼天瞻猛地搖頭:“不可能,我絕不會讓她卷進你們的戰爭里。”
“這不是我們的戰爭,是整個羽族的戰爭。蠻族還在**著我們的土地,任何一個羽人都應該去拯救我們的森林。她是羽氏的公主,最后一點純凈的血脈了。殿下你明不明白?”
翼天瞻的臉失去了顏色,他僵持了一會,靠在椅背上:“如果我不答應呢?”
“南鶴雪的殺手距離這里應該很近。”翼罕死死盯住他,“我還是有信心說服你的,我相信你還是一名鶴雪,為了天驅的復興,你也不會忘記故國的人們還在期待翼氏和羽氏的再次聯手,去拯救動亂的森林。”
“你對我太有信心了。”翼天瞻冷笑。
“古莫,不要太自私了,我知道她的奶奶是誰,也知道她對你而的意義。可是古莫殿下……”翼罕搖搖頭。
“我們都是羽族驕傲的武士,我來到這里,也付出了很多東西……”sm.Ъiqiku.Πet
翼罕取回弓和匕,“很多……再也無法找回來……”
“她還是我們所知的最后一個姬武神。”他出門時候又說,“如果你真的希望她只是一個平凡的人,為什么要把關于泰格里斯之舞的一切教給她呢?”
“我還會再來的。”翼罕扣上了門。.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