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躺在床上的楊宓嘴角忽然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壞笑,那模樣仿佛是一個陰謀得逞后的小狐貍。
與此同時,她的臉頰也開始泛起紅暈,就好似發燒了一般滾燙。
回想起剛才自己大膽的舉動,楊宓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節奏。
然而,她心中并沒有絲毫懊悔之意。
因為這些都是她故意而為之。
當腦海中浮現出剛剛那些親昵的舉止時,她不禁下意識地抱緊了被子。
許夜與楊雪一同回到房間后,沒過多久,楊雪便迅速陷入了夢鄉。
可許夜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最終他輕輕地將手搭在了媳婦的右手之上,憑借著自身略懂的中醫知識,替她把起了脈來。
果不其然,經過一番探查,懷孕的脈象愈發清晰顯著。
即便是不去尋求經驗豐富的老中醫幫忙診斷,他僅憑自己的感覺便能準確判斷出來。
凝視著睡夢中依然面帶舒心笑容的妻子,許夜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揚,流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在這萬籟俱寂、夜深人靜的時刻,無疑成為了收拾空間的絕佳時機。
許夜集中精神,運用意念進入到空間之中。
一進入空間,他便馬不停蹄地忙碌起來。
首先,他熟練地收割成熟的野菜,接著又精心地給各種動物投喂食物,完成這些工作之后,他又重新種下新一批的野菜。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對于這些操作早已駕輕就熟。
就這樣日復一日,循環往復,每天他都重復著相同的動作。
在即將離開之前,許夜特意前往查看了那只猞猁的狀況。
令人欣喜的是,猞猁的傷勢已然恢復得差不多了。
不得不感嘆,這個神秘的空間實在是充滿了無盡的奇妙之處!
不過這猞猁看起來對他懷有極大的敵意,呲著獠牙,嘴里發出低沉的嘶吼聲。
許夜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不再理會這兇猛的家伙,心想先將其關上個幾天,好好收斂一下那桀驁不馴的性子。
若是到時候還是養不熟,大不了就直接宰了拿去賣皮子,橫豎自己都不會虧本。
臨睡之前,許夜從床上坐起身子,決定去看看那個喝得酩酊大醉的楊宓情況如何。
當他走到桌前時,發現桌上放置的醒酒湯竟然絲毫未動,這不禁讓許夜心生疑惑,難道她真的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嗎?
帶著滿心的狐疑,許夜移步至床邊,緩緩伸出手輕輕觸摸了一下楊宓的額頭。
剎那間,一股滾燙的熱流順著指尖傳來,許夜心頭一驚,暗忖道:不好,莫不是她生病了?
就在這時,原本處于昏睡狀態中的楊宓忽然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我要喝水……”
許夜無奈地咬了咬牙,心中暗自嘆息:唉,罷了罷了!這種事情早就習以為常了,又不是第一次經歷。
于是乎,他熟練地依照以往的經驗,小心翼翼地端起水杯,一點點地將水喂進楊宓的口中。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剛剛喝完水的楊宓突然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只見她猛地張開雙臂,用雙腿緊緊纏住許夜的身體,然后用力一拉,猝不及防之下,許夜整個人被拽倒在了床上。
“我沒有醉!”楊宓一邊嬌嗔地說著,一邊將身軀緊貼向許夜,“夜哥,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許夜此時如夢初醒般意識到自己竟然上當受騙了,心中頓時燃起熊熊怒火。
他怒不可遏地用力一把將眼前的她狠狠推開,然而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楊宓突然間像個孩子似的抽泣起來。
如水的月光灑落在她嬌柔的身軀上,使得此刻的她看上去愈發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只見她淚眼朦朧地抬起頭,哽咽著問道:“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緊接著,她似乎陷入了某種執念之中,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語道。
“夜哥,你為何偏偏對我如此絕情?難道是我長得不夠好看,還是我哪里差了,她們能夠為你做到的事情,難道我就不行嗎?我明明和她們一樣啊!”
聽到這番話,許夜的心不由自主地軟了幾分。
他無奈地長嘆一口氣,輕聲說道:“小宓啊,你不要這般胡鬧好不好,婉清你也知道,她克夫的名聲早已敗壞不堪,這能是一回事嗎?如果我再不接納她,恐怕她真的就無法生存下去了。但你不同啊,你正值青春年華,擁有無比光明美好的未來,又何必非要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呢……我實在不忍心這樣對你。”
“夜哥,如果你堅決不肯接受我,那么我寧愿去死!我絕對不是隨口說說而已,我說到做到,因為我這一生已經認定了你,非你莫屬!”楊宓目光堅定地直視著許夜,斬釘截鐵地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許夜透過皎潔的月光,凝視著她那張清冷而絕美的面龐,從她的眼神里,他真切地感受到了那份執著與深情。
這一刻,他終于選擇相信了這個看似柔弱卻異常倔強的女子所說的每一個字。
一時間,許夜感到心煩意亂,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
沉默許久之后,他有些語無倫次地開口說道:“你……唉,你這又是何苦呢?罷了罷了,既然事已至此,那就這樣吧。倘若你日后能夠順利考入大學,并且依然堅守這份心意不變的話,到那時,我便答應。”
說完這些話,許夜只覺得心頭仿佛壓著一塊巨石,沉重得令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楊宓聽到這話后,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如花的笑容,方才的悲傷與決絕瞬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滿心歡喜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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