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他們連那米面糧油等生活必需品也絲毫未曾放過。
“你們怎能如此行事!趕快住手啊!”楊婉清眼見自家財物被這般肆意掠奪,心急如焚,連聲呼喝制止,但卻毫無作用。
尤其是那個徐攀的父親——徐老倌,更是毫不理會她的抗議,依舊我行我素。
“這些東西統統都是我兒子的!這兒可是我兒子的家!徐家的東西,哪有你這個姓楊的插嘴的份兒!”徐老倌蠻橫地叫嚷著,全然不顧楊婉清的感受。
“我尚未提及,說不定正是因為你,才克死了我的兒子!”徐老倌此一出,猶如一把利刃直插楊婉清心窩,令她瞬間面色蒼白,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精氣神一般,顯得無比落寞與消沉。
就在此時,村長挺身而出,怒目圓睜地瞪著徐老倌,厲聲呵斥道:“徐老倌,難不成你真想被送進教育班接受思想改造嗎?滿口胡亂語,盡是些封建迷信之辭!”
原來,方才在路上時,許夜不動聲色地往村長手中塞了整整兩包香煙。
村長自是心領神會,當即滿臉堆笑,表示定會讓許夜安心。
此時此刻,面對此情此景,村長自然而然地選擇站在了許夜一方,并仗義執。
況且,徐老倌這番行徑實在是令人不恥至極。
“徐老倌,你家兒子剛剛離世,眼下當務之急難道不應是妥善料理其后事么?怎可在此胡鬧折騰!”村長義正詞嚴地質問道。
“村長,這可是俺們家自個兒的事兒,您幾位跑這兒來干啥呀!徐攀那小子的后事,俺們自己心里有數兒,肯定能料理妥當。”徐老倌厚著臉皮嚷嚷道,邊說還邊得意地揚了揚手中破舊的草席,“瞧瞧,俺這不把草席都帶來啦,待會兒往他身上一裹,直接丟到山里頭去就算完事咯。”
村里眾人聽著徐老倌這番沒心沒肺的話,一個個都驚得目瞪口呆,半晌回不過神來。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狠心絕情、毫無親情可的爹娘喲!
“這徐老倌到底還算不算個人吶?自家兒子走了,哪怕再窮,好歹也該買口便宜點兒的薄棺材,好讓孩子入土為安哪,咋能這般對待呢?”有人憤憤不平地指責道。
“我倒是聽人講過,徐攀壓根兒就不是徐老倌親生的娃,估摸著正因如此,這老家伙才會如此冷血無情吧。”又一人湊過來小聲議論著。
“哎呀,甭管是不是親生的,這做法實在太過分啦,簡直讓人無法理解嘛!”大伙兒紛紛搖頭嘆息。
“真是可憐了徐攀這孩子,想他活著的時候多孝順啊,對徐老倌兩口子那可是百依百順的……”不少村民想起徐攀往日里的乖巧懂事,都不禁為他叫屈鳴冤起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村長終于忍不住發火了,只見他滿臉怒容,指著徐老倌大聲呵斥道:“瞎胡鬧!不管怎樣,人死總是件大事兒,你們這么胡搞亂來,難道就不怕徐攀死后頭七夜里找上門來找你們算賬么?”
徐老倌被村長這一吼給嚇住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但嘴上卻依舊嘟囔著:“俺們哪兒有錢給他操辦后事喲……大不了,回頭給他隨便挖個坑埋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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