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心情沉重,降下車窗吹著夜風透透氣。
回憶起跟秦煙相處的四年,歷歷在目。
秦煙是毀了她家庭的女人,固然可恥,但婚姻內犯錯并不能全怪秦煙,更可恨的人是父親。
她憎恨父親溫明山,也應該討厭秦煙,奈何她一一行一點點撬開她堅固的堡壘,順著堡壘裂縫,無孔不入的滲入,最終打破彼此之間的那道結界。
越發靠近后,她的關懷與呵護將兩人關系越拴越緊,饒是想恨,卻也恨不起來,想厭,也厭不起來。
這樣的女人,也難怪會博得溫明山的喜歡,換做是誰,誰又能拒絕的了?
苦等一小時,溫阮手機再次響起。
是沈清瑤的電話。
她手指劃過手機屏幕,接聽電話,對方質問道:“你在哪兒?”
溫阮推開車門下車,左右環顧一圈,終于在東南角看見沈清瑤,“我看見你了,你站著別動,我現在過來。”
收起手機,溫阮欲朝那邊走去。
忽然,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高跟鞋,轉身走到后備箱,換上一雙平底鞋,又在車內換上一件白色雪紡衫。
東南角梧桐樹下,兩人終于見面。
沈清瑤穿著一身白色運動裝,頭發利落的扎起來,忽略她一臉的疲憊憔悴,仍舊是模樣清秀的少女。
“溫阮,你個賤......”看見溫阮,沈清瑤眸子猛然竄出一股烈火,欲朝她撲過去,但看到不遠處三三兩兩的人,她克制住了,“這里人多,我們換個地方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