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溫阮接到律師的電話,說顧安哲想要見她。
“不必,不想見。”過去的事情,過去的人,都已經是過去式,見與不見都沒有太大意義。
“溫總,顧先生的原話是......‘我有些遺想跟她說,務必讓她一定要過來。’”
聽著律師的話,溫阮便沒有拒絕。
周燼野開車出發去拘留所,溫阮跟著律師一起進去,在會見室里見到了顧安哲。
才一段時間沒見面,顧安哲剃了寸頭,穿著勞改服,戴著手銬和腳鐐,整個人滄桑而又落魄,全然沒有了貴公子的模樣。
這一刻,溫阮有些慌神。
恍惚之間好像回到大學時代,那時候顧安哲陽光帥氣,是穿著白色t恤和牛仔褲,抱著籃球在籃球場上炫技的美好回憶。
就連回憶中,他都是帶著一層金色光暈的,是揮之不去的記憶。
只可惜,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兩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就走上人生的岔路口,一去不再回頭。
“阮阮。”
看見溫阮出現,顧安哲低頭,抬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是不是很丑?”
走到她對面坐下。
溫阮靠在椅子上,心底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后悔嗎?”她不答反問。
顧安哲知道她問的是什么,是他重傷徐長海的事情。
“不后悔。”顧安哲搖了搖頭,身子微微往后一靠,腳上的跳鏈嘩啦啦作響,格外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