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山放下手里的杯子，還耐著性子裝了裝，“阮阮啊，你這丫頭就是太任性了。你媽媽已經去世，你在世界上就我一個親人，我知道我有兒子和女兒對你打擊很大，但是你要相信，爸爸還是愛你的。我只是想把你留在爸爸身邊而已。”

冠冕堂皇的話，聽得溫阮差點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驀然，她眸光一瞇，朗聲質問道：“常青療養院那一晚，是你把我媽媽從天臺上推下去的吧。”

話音落下，大廳里瞬間一片寂靜。

溫明山放下的杯子剛剛端起來，在聽見溫阮這句話之后，杯子啪嗒一聲墜落在地，摔得的七零八碎。

滾燙的茶水濺在腳踝上，很燙。

他心頭一震，不可思議的望著站在樓梯上的溫阮，“你......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是你爸爸，怎么就是殺你母親的兇手了？阮阮，你太緊張了。”

“什么我太緊張了？你敢說我媽媽的死跟你沒關系？還有趙寒，他怎么可能突然之間就銷聲匿跡？這不是你一手而為又是什么？”

溫阮歇斯底里的吼著。

她不想再等了，只想拱火，把溫明山逼到絕境，讓他提前所有的計劃和行動。

再等下去，溫阮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光明正大跟周燼野在一起。

更何況，她能等，腹中的孩子也等不了。

“溫明山，你就是個騙子，徹頭徹尾的騙子！不僅是你，還有秦煙，你們都是騙子！都是騙子！”

溫阮嘶吼著。

盡于此，溫明山知道裝不下去了，索性攤牌，直接問她，“所以，從一開始你就知道羅悅的死跟我有關？”

“是！我當然知道！那是我媽媽，一個對活著充滿盼頭的人，怎么可能會想不開跳樓自殺！你就是殺人兇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