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霍明帆再次問出了這一句話。

一時間，車內原本就安靜的氣氛，變得更加陰沉了。

男人身上散發著一股低沉的氣息，幾乎籠罩了整個車內。

霍明帆也不是沒有感受到，只是他并不在意。

他如今其實并不怎么懼怕霍建城，也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見男人遲遲沒有回答自己，隔了好一會兒后，霍明帆突然開口：“爸爸，要是媽媽真的跟你離婚了，到時候我能不能也跟媽媽一起走？”

霍建城猛然回頭看向后排上坐著的霍明帆，聽到了他的話，一時間，他內心竟然說不出來是什么滋味。

無論是兒子還是女兒......如今都不想待在他的身邊。

這一瞬間，男人感覺喉嚨當中又涌上了一股難以喻的酸楚，想要開口，一時間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霍明帆見到男人那雙冰冷的眼睛落在自己的身上，他的內心，也有那么一瞬間的心虛。

他知道，爸爸對自己也挺好的。

但是......如今他也知道，在爸爸的心里，自己永遠也比不上嬌嬌，萬一以后他真的娶了顧姨，她肯定會偷偷虐待自己，如此，還不如跟著媽媽呢。

至少，媽媽是真的對他好。

“為什么，連你也不想留在爸爸的身邊。”好一會兒，男人才開口，聲音恢復了平日里的清冷。

“因為爸爸你太忙了，你要是回到了部隊，到時候每天都要訓練，根本沒有時間陪我，還有顧姨......到時候你肯定會經常去找她，也顧不上我，所以......我還是想跟著媽媽。”

他雖然才六歲多，但是已經擁有了自己的思想。

小小年紀，就已經學會了權衡利弊。

一時間，霍建城有些啞然，竟然說不出反駁的話。

因為，之前他確實是這樣的，幾乎是對顧婉玉隨叫隨到。.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