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骨使圓睜著眼睛躺在地上,視野越來越模糊。三條養了幾十年的毒蛇突然反叛自己,不弄明白這點,他死都無法瞑目。
“呵,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楊紀冷然道。
就像三條毒蛇是白骨使的殺手锏一樣,小紀同樣是楊紀不可說的秘密。楊紀之所以敢拿心狠手辣的邪教信徒來練手,依仗的就是有小紀這條可以媲美武道境“武者”的寵物。
像這樣的隱藏手段,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就算是死人,楊紀也不會輕易透露。
“嘿,好,好,好!”
白骨使連說了三個好字,便不再詢問,烏青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小小的平川縣居然出了你這種人物,連我們天陰教的人都敢殺。嘿嘿,初生牛犢不怕虎,你還不知道自己卷進了什么樣的事情里面吧?不要得意太早,要不了多久了,到時候不止是你,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你們全部都會死全部!”
白骨使的聲音越來越弱,片刻后,終于斷氣,一動不動,臉上還保持著那詭異的笑容。
“所有人統統都會死這家伙什么意思?”
楊紀皺了皺眉,看著白骨使的死尸,神色凝重。看這人死時說的話,顯然意有所指。
不過對于現在的楊紀來說,不管是什么都與他沒有太大的關系。以他的現在實力,那些事情離他太遠太不實際了,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撐著,還輪不到他這個連武者都不算的人來庸人自擾。
“天陰教,這是他加入的邪教名字嗎?”
楊紀腦海中劃過一道念頭,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想比起思考這些有的沒的,自己現在的處境才是最要緊的。
“果然江湖險惡,要不是我身上有小紀幫忙,剛剛恐怕真的著了他的道。經驗還是不足啊。以后,還需要多多小心。”
楊紀心中暗道。
想起剛剛的情況,楊紀也不禁有些后怕。他雖然窺破了白骨使的套路,更是克制他的武功,但是眼界見識和經驗方面就差了他不止一籌。
他雖然天賦不差,也足夠努力,但是畢竟自出生之后,就一直生活在平川縣。這些后天的東西,不是努力就可以彌補的。
“半個多月前,我離開族內的時候,就碰到過那些化妝扮成乞丐的邪教信徒,如今又在山上碰到,這些邪教真是滲透的越來越厲害的。我殺了他們的人,若是泄露出去,恐怕非同小可,還是趕快把他的尸體處理掉。”
楊紀心中閃過許許多多的念頭,很快有了主意。
白骨使的尸體是必須要掩埋的,不過在此之前,還有另外一些事情要處理。楊紀搜摸了一下,果然從白骨使身上搜出了一個灰色的搭鏈。
“這是好多的銀票!”
楊紀打開看了一眼,立即吃了一驚。搭鏈里沒有銅板,也沒有銀豆,居然是一張張,一疊疊的銀票。里面有十兩,二十兩,五十兩面額的,數目不等,都是小額,但是對于楊紀來說,每一張都讓他心驚不已。
“五百兩這個家伙居然有五百多兩銀票!!”
楊紀粗略一數,頓時心中砰砰直跳,有種口干舌燥的感覺。
他雖然知道這個邪教信徒身上可能有些收獲,但沒想到這么多。
“五百兩銀票,他怎么會有這么多!是了,是了,這家伙傷天害理,到處挖人尸骨,肯定需要隱藏身份,而這些錢肯定是那個什么天陰教發給他作為活動的經費。”
楊紀想起那天見到的兩個“乞丐”,立即明白過來。
大漢皇朝一直是全力打擊這些邪教信徒,而且挖人尸骸,一旦被發現也會惹起眾怒。這些人顯然需要隱藏身份,以免惹人注意。
楊紀在搭鏈里搜了搜,果然找到了好幾張官府發的“戶籍”和“路引”,上面的身份統統都是“行商”。
“行商”南販北賣,四處往來,顯然出現在任何地方都不會惹人懷疑。五百多兩銀票對楊紀來說或許是一筆“巨款“,但對于一個走南闖背的“行商”來說,其實只能算是中規中矩。
“五百兩銀子”
楊紀臉上涌起一股潮紅。他身上什么時候有過這么多銀子。他身上銀子最多的時候,也不過是從周狂那里得來的十兩銀子。
如今足足翻了五十倍!
五百多兩銀子,如果僅僅只是吃喝,已經足夠他和老管家花銷幾十年了。不過對于楊紀來說,這些銀票顯然還有另外的用途。
“我原本的計劃是要參加文科舉的考試。考取‘童生’之后中,憑借朝廷的供養和童生的功名再擺脫族中的束縛和打壓,這樣沒有后顧之憂,再專心修練武功,想辦法在朝廷的武科舉中一舉成名。但是現在卻沒有這個必要了。”
楊紀暗暗尋思,腦海中閃過許許多多的念頭:
“有了這五百兩銀票,再加上我呼吸九段的實力,在剩下的四個月不到的時間里,只要運用的好,未必不能沖破到‘武道境’,在七月的武科舉中搏上一搏!”
想要在“武科舉”中出人頭地,至少要有武道境的修為,否則的話參加了也是白參加。平川縣的“武童生”從來就沒有武道境以下的。
不過楊紀考慮的更加深遠,大漢皇朝的規矩,士子超過二十歲就自動剝奪參加科舉考試的資格。
這一次如果失敗,楊紀就必須等到十九歲再來。而那時即便成功,也等于是廢了。
一個“十九歲”的“老童生”,對于朝廷來說,顯然資質平庸,沒有多少栽培的價值。即便是成功了,也是成就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