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什么時候說過行動失敗了?”
這種時候,“六寨主”反倒是一臉的平靜。
“怎么?難道不是嗎?”
五寨主皺了皺眉。
白頭山弟子摔下天空,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除非六弟自打嘴巴,改口說那不是白頭山的弟子。
“五哥,狡兔還有三窟,你不會以為我只有一個方案吧?”
六寨主淡然道:
“白頭山的弟子摔下去不假,不過錯有錯招。只要她沒事,也能免了白頭山的震怒。至于這次的行動,可不見得非得抓到她不可。”
六寨主說著一臉冷笑,扭頭望向了另一個方向。蹄噠的馬蹄聲中,一名全副披掛的大漢皇朝的甲士赫然出現在了兩人的視野之中。
看到這名朝廷的甲士,五寨主一臉愕然。
“六寨主”卻是一臉微笑,他的目光落在這名甲士掌中握著的的一枚四寸長的空心鋼針上,在空心鋼針的頂端,一滴殷紅的血漬微微閃爍
“現在可以走了。”
六寨主衣袖一甩,迎了上去。
平川城的西北角,白圣明躺在地上,身邊人群圍了一圈又一圈。其中兩名穿著白色衣袍的中年男子,面容冷峻,極其顯眼。
“怎么樣了?”
呂凌匆匆道。
“小姐已經服了療傷藥,現在正在昏睡中。”
兩名白頭山的護衛道,認得呂凌是平川城城主的千金。
“可是摔傷了內腑嗎?”
楊紀道。
白圣明身上的傷勢不多,除了左胸口一小團血漬外,其他并不明顯。楊紀有點擔心,會不會是從空中掉下來,摔傷了內腑。
“你是誰?”
兩名白頭山護衛滿臉的警惕。
現在除了朝廷的甲士。他們對于所有考生裝扮的人都心懷警惕。畢竟小姐可是在武殿之中受傷的,而那里全都是考生。
“別擔心!他叫楊紀,之前射中大鷹救下你們小姐的那一箭,就是他射的。”
呂凌連忙解釋道。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微微釋然。
“原來如此,多謝了。”
兩人道。神色間客氣了很多。
之前楊紀射巨鷹那三箭,他們都看到了。都沒有料到就眼前這個少年。
“小姐的內腑確實受到了一些震動,但并不是很嚴重。我們也給她檢查過了,除了血氣稍微稀薄了一些。其他并沒有什么異常。就是不知道為什么,遲遲沒有蘇醒。”
兩人皺了皺眉。
“會不會是那個綠林高手制住她什么穴道?”
呂凌道。
“不像是。”
兩人搖了搖頭,一起否認:“小姐的呼吸很正常,不像是受到控制的樣子。”
楊紀皺著眉頭,沉思不語。
“我知道他為什么昏迷不醒!”
突然一個聲音從后方傳來。
“盧有象!”
楊紀詫異的轉過頭來。只見王弦、盧有象、沈銅等人正一起從后方趕了過來。幾人滿身傷痕,衣服上血跡斑斑。顯然又經歷了一場惡戰。
“之前的時候,我看到有個朝廷的甲士向她招手。白圣明就是在掠到他身邊的時候,突然軟倒的。”
盧有象跟楊紀打了聲招呼,也沒有賣關子,直接道。
“什么!”
兩名白頭山護衛大驚。還沒怎么開口,旁邊的一群軍伍甲士立即憤怒起來。
“你在胡說什么?”
“朝廷的人怎么可能會害她?”
“真要害她,我們怎么可能救她?”
“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說什么?!”
眾人看著盧有象,一個個怒目而視。朝廷的甲士負有巡防城池。維持治安的責任。盧有象居然說是他們害的,氣得眾人恨不得打他一頓。
“朝廷的人是不可能對白圣明下手的。”
王弦背著雙手。突然開口道。
“王公子!”
眾甲士這才注意到了旁邊的王弦。王弦出身軍伍世家,和眾甲士天然一衣帶水,在軍伍中頗有威望。
“王公子說的不錯,我們的人是不可能對她下手的。”
一名甲士道。
“不過,盧有象說的也沒有錯。”
王弦瞥了旁邊的盧有象一眼,道: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擊傷白圣明的那個人并不是真正的朝廷甲士。”
此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
楊紀和呂凌皺了皺眉,默然不語。王弦話里的意思,有人穿了朝廷的盔甲,混入到了軍伍之中。
如果此事屬實。這可不是小事。
“武殿是這次武科舉的考場,除了一應考生之外,其他人不得進入。如果盧有象看到的沒有錯,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只有考生才能進入的地方,會混入了這么多的匪類。”
楊紀沉吟半晌,開口道。
他一直覺得蹊蹺,為什么武殿之中會混入這么多殺手。而且某些人明顯超過了“童生試”的考生年紀。只是當時場面一片混亂,根本無瑕去思考。
此時聽了盧有象的話,許多問題立即觸類旁通,迎刃而解。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真是這樣,恐怕軍隊之中都要清查一下了。”
王弦沉默片刻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