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紀正在思考流的事情,聽到趙滑這么說,立即抬起頭來。
“我和你其他幾位師兄都聽到一些風聲,有其他的宗派向長老們嚴重交涉,好像是和你們這次的行動有關。其中就有鐵劍派。我打聽了一下,好像是他們參加任務的宗派弟子受到攻擊,具體的我就不是很清楚。”
趙滑頓了頓道:
“這件事情涉及到了雙方的宗派,長老們不可能不認真考慮。征令任務對于每個宗派弟子都非常重要。我擔心這件事情可能會影響到你進入派里‘藏經洞’的事。這種事情以前不是沒有先例的。”
“我猜測。長老肯定會就這件事情召見你。你一定要想好,到時怎么應答。”
楊紀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藏經洞”的事情對他非常重要,冒了這么大的險,幾乎九死一生,絕對不容有失。
“知道了,趙師兄,謝謝你。”
楊紀道,電光石火間腦海中閃過一道道念頭。
把趙滑送出門,楊紀就站在大門口,一動不動。
“謝婁,一定是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紀腦海中閃過一道電光。猛然抬起頭來。趙滑說的“流”,他思考了很久。
鐵冠派里和他有沖突的不少。但大部分都化干戈為玉帛了。“孫絕”是這樣,趙滑也是這樣。
唯一還有理由編織這種“壞話”。誣陷自己戕害同門的,也就只有“謝婁”。他本來是“傳功弟子”,后來“位置”被自己所奪,一直暗暗懷恨于心。
如果說這個流是有人特別編織出來的,那么謝婁一定是最有嫌疑的。
“這個混蛋,如果讓我發現是他,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楊紀心念電轉,很快想起了鐵劍派的事。
謝婁制造的“流”還不算什么,最多只是人身攻擊。但是各個宗派的抗議和交涉。楊紀就不能不在意了。
“藏經洞”里收藏了鐵冠派最強大的武學經畫,這也是楊紀冒這么大的險,答應參加“征令任務”的初衷。
“鐵劍派果然是陰魂不散啊。只是希望長老們不要因此受到影響才好。”
楊紀心中憤恨不已。
不用多想,他也猜得到,這是宋禮做的“好事”。只是,涉及到宗派的高層,楊紀雖然心中憤恨,但也完全無能為力。
深吸了一口氣,楊紀壓下心神。返回了房間。
“嗷嗷!”
剛剛回房,楊紀立即吃了一驚。只見一只微躬著身子,與人等高的大猿正抬手舉著一個酒香四溢的深褐色大壇子,咕嚕嚕的轉著眼睛。看著自己。
“小原!”
楊紀大笑,終于認了出來。
小原精神抖擻,和以前相比。看起來更加的強壯,也更加的高大。也真的是有點猿王的樣子了。
“嗷!”
小原怪叫一聲。興奮的手舞足蹈,將壇子一拋。猛然撲了過來。
“唉,壇子!小心哈哈哈,別騷癢!”
楊紀被小原渾身的毛發剌激的直癢癢,忍不住大笑起來。
一瞬間,之前的不快一掃而空。動物的秉性遠比人類單純、沒有心機,也只有“小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楊紀才會這樣放松的大笑。
“嗷嗷!”
“小原”叫嘯著,沖窗外招了招手,十多頭靈猿扛著一壇壇的法酒,興奮的從窗外魚躍而進。
在“小原”的帶領下,鐵冠山上“進犯”的靈猿大有茁壯成長,越聚越多的架勢。
靈猿們行動敏捷,實力不俗,又有趙滑、潘辰他們罩著,在鐵冠山上倒是穿行無阻,沒人敢打它們的注意。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連天陰教都奈何不了我,難道還能怕了他們。”
楊紀心中一橫,索性放下心神享受回宗的日子。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楊紀抽空去了一趟猿山,又見了見章熊、趙闡、方鰲他們。
楊紀不在,章熊他們也沒閑著,一個個勤修苦練,一個個早就晉升了正式的宗門弟子,實力也相繼接近或者達到武道二重的境界。
楊紀抽空指點了他們一翻,其他的時間,就全神鉆研“小阿鼻功”和《大儒之書》。
“小阿鼻功”乃是邪道的絕學,除非修練邪道的功法,以尸氣、戾氣、濁氣練出“黑暗血氣”,否則很難修練。
不過,楊紀已經發現“小阿鼻功”螺旋勁的秘密,這門功法并不在于血氣的性質,而是來自于功法的“阿鼻意境”。
方白身上的“絲帛”功訣上,繪有一副阿鼻世界的黑白畫卷。那是所有罪人、惡人、兇人,以及所有作奸犯科的人類死后所往的地方。
成千上萬的靈魂的被阿鼻世界所吸攝,只余一顆頭顱或手臂在外面。不論他們如何的掙扎,都無法掙扎阿鼻世界的吸攝。
這就是“小阿鼻功”螺旋勁的秘密。
方白的“小阿鼻功”明顯殘缺不全,只有“螺旋”的沖勁,而沒有更高深的阿鼻世界的吸攝之力。
楊紀缺乏“阿鼻世界”的武道經畫參悟,無法揣摩出完整的阿鼻世界意境。但卻已經可以摸擬出類似方白的“螺旋”鉆研了。(未完待續。。)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