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旦!你們不得好死!”
一個激動的聲音突然叫道。
“啪!”
刑鞭一炸,啪的落下,皮肉撕裂,血水蜂涌而出,那個激動的聲音突然痛苦的慘嚎起來,聲音撕心裂肺。
“哼!武道不是最講究精神和意志嗎?你們的意志呢?小小一鞭就受不了了?一群沒用的廢物!”
光頭壯漢冷嘲熱諷的罵道。
周圍頓時一片哄笑。
“那個混蛋,鞭子上有倒剌!”
趙滑躲在一塊凸起的巖石后面,瞧了一會兒,突然罵道。宗派弟子是不可能那么脆弱的,但是鞭子上帶著倒剌就是另一回事了。
每一鞭子抽下來,不止是皮肉撕裂,而且還會有肌肉被扯下來。這已經不是鞭刑了,而是活生生慢慢撕扯光一個人的肌肉。
這樣的痛苦,就算是武道意志強悍的人也難以承受。
“不止如此,他還制住了他們的穴道,折磨他們的同時,還在放他們的血。”
楊紀冷靜道。
順著楊紀的目光,趙滑才注意到青銅的地面上“溝溝壑壑”,所有血一滴不剩,全部順著這些溝壑,匯聚到了一個青銅的鼎器里面。
“這些家伙,在收集他們的精血。”
楊紀想著疤臉邪道高手他們的話,開口道。
“咝!”
趙滑倒吸了一口氣,被楊紀提醒,他突然響到了什么:
“不止是如此,他們故意折磨他們,是用來練功的。”
“啊?”
楊紀終于回過頭來,詫異的看著趙滑。
“唉。我也是聽說。”
趙滑小聲道:
“邪道武者和我們不一樣,他們最需要利用那種戾氣、怨氣、兇氣。所以有時候,一些厲害的邪道高手就會折磨活人,利用他們怨念、憤怒和憎恨的靈魂來修練。我也是被你提醒才想起來。”
楊紀心中微微震撼。他只是看到光頭壯觀在折磨那些人,根本沒有想到,他是故意這么做。等到他們虛弱、憤怒、怨恨的時候,做為另一種“練功材料”。
“真正是天怒人怨,這些邪道武者真正是肆無忌憚、毫無顧忌啊。”
楊紀死死的盯著那個光頭大漢,心中打定注意,等到正式行動的時候,絕對饒不了他。
“畜生!你們不是人,是畜生”
石房中,一個顛狂的聲音突然瘋叫道。
“嘿嘿,那又怎么樣?你們拿兇獸煉丹。我們拿你們煉丹。還不都是一樣?”
一名邪道武者陰笑道。
周圍又是一片哄笑。
“畜生!畜生!你們一定會遭報應的”
那聲音怒叫道。
“啪!”
一根鞭子重重的抽下來,怒叫聲立即變成了凄厲的慘嚎。周圍的哄笑聲頓時更大了。
楊紀心中一片不忍,不過石房中聚集了大量的邪道武者,這個時候就算是救也是不可能的。
趙滑沒說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示以安慰。
兩人孤軍深入,進來之前就商量好了。這一趟,是以盡量不驚動那些邪道武者為前提的。
等查探清楚這里的地形和人員分布后,再動手的。
“再等一等吧。等到我們準備妥當。再把他們一起救出來。”
趙滑輕聲道。
楊紀默然,知道趙滑說的是對的。
遠處。光頭大漢的折磨漸漸接近尾聲。抽了這么久,似乎也有些累了,罵道:
“你們這些廢物,就讓你們再活幾天。”
一轉身,對著身后眾邪道武者道:
“今天差不多夠數了,明天再來吧。”
“嘿嘿。師兄,別啊!那里面還剩下一個給你呢!收拾完了再一起走啊!”
一名邪道武者突然笑道。
“滾!”
光頭壯漢怒罵:
“你以為老子不想動啊?那小娘皮是右使大人帶回來的,沒有右使大人的命令,誰敢動她?”
“嗡!”
楊紀心中猛的一震,猛然拉長了耳朵。仔細諦聽。
“嘿嘿,什么敢不敢動的?你當右使大人帶她回來是拿她當神供的?最后還不是得殺掉?”
一名邪道武者滿是不屑道。
“嘿,那你厲害。你去!”
光頭壯漢翻了個白眼,將手里帶血的長鞭遞了過去。
似乎是那人躲開了,周圍一片哄笑。
“對了,師兄,那小娘皮口口聲聲叫著右使的名字?嚷著要見他。而右使又不讓我們對她動粗,你說,她會不會真的和小使有什么關系?”
一個聲音小心翼翼道。
“嘿,關系?能有什么關系?連我們梁右使的名字都叫不對。我問你,右使叫原澗嗎?嘿,女人見了多了,沒見過這么愚蠢的!這又是一個被右使外貌騙住的女人。”
光頭大漢失笑道。
“轟!”
就像一道雷霆在腦海里炸開,楊紀渾身劇震:
“是她!蘇紅還活著!”
剎那間,楊紀心中此起彼伏,一片波濤洶涌。猜測不幸中了,“原澗”居然真的是那個“梁右使”!
而不幸中的萬幸是,從這些人的談話來看,“蘇紅”顯然還活著,而且就在這里。
“不管怎么樣,蘇紅還活著,藺師妹可以暫時放心。”
趙滑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他也知道“原澗”的事情,所以一聽就知道,這些邪道武者口中的“小娘皮”,其實就是“蘇紅”。
只是有一點趙滑也不明白。邪道中人向來心狠手辣,對于宗派弟子向來是不假情面的。
但是從這些人說的話來看,蘇紅顯然相對來說受到了優待。難道說,那個原澗,或者說是“梁右使”,真的心生不忍。憐香惜玉了嗎?
趙滑心中搖搖頭,他總是覺得這個借口難有說服力。邪道一脈要是真的這么“心慈手軟”也就不是邪道了。
“等這里的行動結束,我們就回去找藺師妹吧。差不多,可以行動了。”
趙滑道。
楊紀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遠處,石房里的人待了一會兒后。很快陸陸續續走光了,似乎是下去休息去了。
“走!”
兩人發現周圍沒人,立即朝著石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