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楊紀嘴唇張了張,驟然停了下來。這普通的一句問詢,卻難住他了。話到嘴邊,楊紀才發現,自己還沒有替這重身份起過名字。
“怎么了?難道和人斗了一場,暈頭轉向,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了嗎?”
趙大先生抬起頭,看著楊紀,一臉的詫異和迷惑。
“楊”
楊紀嘴唇張了張,電光石火間,無數的念頭掠過腦海,楊紀突然想起呂凌,心中一動突然有了注意:
“楊凌!你就叫楊凌吧!”
自己踏入武道,可以說是呂凌引領自己進門的。她手把手教了自己箭術和武道。從這一層來說,呂凌也算是自己的半個師父。
人不可不知仁義,不可無禮智,楊凌就算是自己對呂凌的感激吧。
“聽說她離開了平川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楊紀心中突然想道,微微有些悵然。
“楊凌?好吧!”
趙大先生從楊紀的神情中隱隱感覺到了什么,但卻什么也沒說,搖了搖頭,在薄子上寫下了楊凌兩個字。
姜是老的辣,吃的米多了,就能看出很多問題。不過小王爺招攬的這些人,正正邪邪,來歷五花八門,使用化名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只有能為小王爺所用就好。
“你那個面具我就不看了,給你個善意的提醒,這個東西可能會給你帶來一些麻煩。”
趙大先生低著道。
楊紀怔了怔。心中感覺怪怪的。他到九鼎小王爺身邊來是混水摸魚的,可沒準備真的攀上這條黃金藤。
對于這些王室貴胄,楊紀沒準備多了解,也對他們沒有太多好感。但是在這里遇到這個普普通通,手無縛雞之力的趙大先生,卻讓他產生一種好感。
至于。這位趙大先生還是不錯的。
從趙大先生那里,楊紀如約領到了一枚金漆牌子,一應待遇確實比其他人拔高了一籌。
在三名護衛的帶領下,楊紀也找到了金漆牌子上號碼顯示的房間。一間巨大的宮殿,里面的床榻、桌幾、飲具,每一個都帶著金絲,全部都是極為奢華的。
“楊公子,這里就是您住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在這兒,您也無需足不出戶。該干嗎就干嗎?不過,只是一天之中需要有兩個時辰的聽調時間,地點就在您剛剛經過的那間大廳里面。”
為首的中年護衛解釋道。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楊紀這才恍然,明白了為什么那么多的武道高手奇怪的在那里或躺或坐,卻什么也不做。
這個九鼎小王爺看起來和自己想像的完全不同,驅下的策略和一般人并不一樣。
送別三名護衛,楊紀關上門。走到房間里面一張金絲邊的羅漢桌,坐了下來。第一天進來的武者還有時間來熟悉這里。用不著去大廳聽調聽宣,所以楊紀還有些時間考慮以后的對策。
“官驛已經進來了,也成功的混到了這群拔尖的人里面,第一步就算是成功了”
楊紀坐在羅漢桌上,一只手托著下頷,心中此起彼伏。
和其他人不一樣。他的時間是有限的。武科舉過段時間就要開始了,一旦正式比賽,他根本沒有那么多時間到官驛這邊來執行任務。
“一個月,最多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不能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贏得這位九鼎小王爺的信任,這次的事情就算是徹底的失敗了。”
楊紀拿一根食指叩在床面上。噠噠的作響,他的思緒也隨之起伏。
這次的武科舉,太淵親王是最高的“主考官”。
雖然朝廷按慣例會派出三位主考官,而且太淵親王也不會出現在考場上。但是誰都明白,在洲府舉行的武科舉是太淵親王治下最高級別的武科舉,這種級別的武科舉,隱居幕后的太淵王才是真正的主考官,一九鼎,如果不能通過他那一關,想要金榜提名恐怕就難了。
一位皇室親王的公信力可比自己要大得多。
“楊玄覽,你始終是我的心腹之患啊”
楊紀敲擊了桌面,心中此起彼伏。
楊玄覽已經離開了太淵洲府,前往茫茫不可揣度的天外天異度空間,這件事情楊紀早已從歐陽子實那里得知。
但是這一位即便是離開了,也始終是自己的心腹之患。
當然,太淵王是太淵王,楊玄覽是楊玄覽,楊紀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感受到來自于那位太淵王的壓力。
從這一點,楊紀完全可以賭那位太淵王不會對付自己。但是楊紀不敢。
君子云,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一味寄希望于對手的仁慈、憐憫,是愚昧的,是將自己的性命和前途交到敵人手中。
生或者死,也完全在對手的一念之間。
楊紀不喜歡這樣,命運是靠自己爭取的。而不是對手的仁慈。這次武科舉關系到自己的命運前途,而太淵王卻是楊玄覽的岳父,這一場楊紀根本賭不起。
九鼎小王爺以及他背后的九鼎親王是這段時間自己遇到的最后的希望,也是唯一能節制到太淵王的上位力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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