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一蕩,大師兄不閃不避,猛然大踏迎了上去。
“楊紀,你也不想被取消武科舉的資格吧?我也無意為難你,不過這件事情不是你說沒事就沒事的,也不是我說放你就可以放過你的。這樣,反正武科舉中我們都是要對上的,不如就在這里一決高下。”
“如果你贏了,我自己甩袖而去,這件事情自然不再過問。如果還有人不放過你,那也是天水郡其他人的事,但我卻是絕不插手。只是如果我贏了,我要你退出武科舉,并且當眾承認,你和趙冷轔的事情只是偶然。趙冷轔代表不是天水郡,瑯琊郡永遠都不是天水郡的對手。你看如何?”
大師兄道。
這翻話他自認為是足夠客氣了,畢竟,兩人武科舉遲早要一較高下。楊紀一旦輸給自己,自然也就和武解元(武舉人第一)無緣了。
在這種前提下,楊紀延后三年再去參加武科舉,一舉奪得武解元,對他來說也是比較合算的。而且楊紀還比較年輕,三年的時間也算不了什么。
這樣的提議絕對是合情合理,至少,以他大師兄的身份,絕對算不上仗勢欺人。楊紀沒有理由拒絕,這是一種很好的處理方式。
但是楊紀的反應還是出乎他的預料。
“哈哈哈,你輸了甩袖而去,我輸了立即退出武科舉。這就是你想出來的注意?天水郡的人莫非以為別人都是傻子?還是說,我看起來像是會答應這種賭約的人?”
楊紀怒笑。
“那你覺得應該怎么樣?”
大師兄怒道。
“我看起來像是已經答應了嗎?”
楊紀冷冷道。
“那你是怕了?”
大師兄冷然道。
大街上突然安靜下來,楊紀深吸了一口氣,目中光芒閃動,望著對面的天水郡“大師兄”突然沉默下來。
這是一種粗糙的激將法,但卻相當有用。
楊紀答不答應都不重要,只要楊紀調頭而去,“大師兄”的目的就已經達到。
楊紀的目光緩緩的掃過周圍,這是一條熱鬧的街道。除了自己和天水郡的人之外,還有其他的路人。
本來這種地點是很不適合挑戰的,也不是私斗的場合。但是這個時候,楊紀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是故意的?”
楊紀沉聲道。
大師兄哂然一笑,不置可否。有的時候,并不需要戰勝對手才能贏得勝利。只要楊紀調頭離去,那么楊紀懦戰的名頭就會傳出去。
趙冷轔在長慶樓輸給楊紀的影響,以及對天水郡不利的名聲都能就此消除。
——楊紀都已經不戰而逃了,自然不會有人再說天水郡第一不如瑯琊郡第一的事。長慶樓的事也就是一件無關緊要的波折。
雖然,對楊紀的聲望,以及以后的仕途會造成“一點點”影響。不過那就不是他關心的內容了。
反過來,楊紀如果不逃,接受他的賭斗。那兩人之間的事情也能由聚眾斗毆降格為私人性格的賭斗。
而后者是不受朝廷管轄的!
不論楊紀答應還是不答應,“大師兄”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楊紀的反應很快,只是可惜還是遲了。
當楊紀順著這條街道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他沒有退路了。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放緩了無數倍。四周靜悄悄的。遠遠近近無數路人,知道底細的,不知道底細,統統都看著這里。
不管他們愿意還是不愿意,都無形中成了大師兄的“幫兇”。
這是一場光明正大的陽謀,楊紀沒得退路。
“看來我已經沒得選擇了。”
楊紀盯著大師兄。
“確實沒有。”
大師兄搖了搖頭。
楊紀盯著大師兄,眼中變幻不定。誰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么。
“哼,你還是想得太簡單了。天下的便宜,你以為都能占盡嗎?”
半晌,楊紀突然抬起頭來。
“什么意思?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難道你想做縮頭烏龜嗎?”
大師兄道。
“我可沒這么說。不過,想要和我賭斗,想不付出點代價怎么行?”
楊紀冷笑。
天水郡的人以為這種方法就可以算計他,那真是想的太簡單了。
“你想怎么樣?”
大師兄抬起頭來,臉色微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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