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我手機發給常護長。”
“......”
“快點!等一會吊瓶打完了!”
“......”
三少爺可真會玩。
董天野眉頭越皺越深,忽地眼珠一轉,被點醒,“好我的三哥呦!你想讓她心疼!!!”
漂亮!
陳克己會意挑眉。
-
住院讓人靜心,跟出家似的。
這幾天,沒有手機,徹底放空,陳克己總算想透徹一件事。
他對常遇春就是生理性喜歡,無關感情進度條,更無關家庭環境背景。
兩人不歡而散,歸根結底,那天是他繃不住,不管不顧,一走了之。
紈绔子弟。
按說他早習慣這種,父親陳在山見天罵自己游手好閑,他也沒破防。
偏偏被她一提,他渾身不舒服。
其實,他脾氣來得快去得快,幾杯酒下肚,早忘了為什么圖生無名火。
如果那晚周斯甜沒出現,他可能早向常遇春服軟了,本來嘛,老婆面前低頭不丟人。
他對她,可是十八年的久別重逢。
一十八年苦等,前有王寶釧挖穿野菜,后有陳克己談“常”色變。
何況,人家常副護士長,人美心善,懂事得體,還主動打電話,貼心地給他臺階下。
他倒好。
莫名其妙耳石癥,住個院搞得像失聯。
她沒再打來,會不會覺得他是給臉不要臉,得寸進尺。
不行。
他現在“柔弱不能自理”,滿足裝可憐的一切充分必要條件,絕對不能浪費。
-
說干就干。
陳克己拿紙巾沾干嘴唇,突顯唇紋粗硬干涸,又指揮調暗壁燈,突出手背留置針黃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