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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克禮這家伙是要謀殺!
常遇春暗吸一口氣,抿緊下唇,卻難壓洶涌心跳。
忽地,腰間被一只溫熱掌心覆著,指腹施力按了按,她下意識扭頭,正對陳克己的笑。
溫和明媚,葳蕤如春。
她在他如墨眼眸中找到自己。
陳克己在安她的心。
想到來的路上被人跟蹤,他云淡風輕說習慣了,常遇春心下一暖。
一時動容,她拽他手攏至身前,輕輕摩挲,回憶著那晚服務區,他奔向她。
這時。
右肩一沉,陳克己下巴抵著她,雙臂一攬將她自然圈在懷里,呼吸在耳,一剎心定。
大庭廣眾驟然親昵,常遇春很不習慣,她耳根一熱,指甲摳他手背,寸寸生澀。
小春沒有拒絕。
陳克己手臂振奮地緊了緊。
蘇家鋒又說其它時,他壓根沒仔細聽。
一臺urus而已,哪有他的小春重要,但凡能用錢解決的,就不叫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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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一嘴狗糧,董天野險些不知眼睛該往哪兒擱,恨不得掏出來給捐了。
“三哥,咱是不是含蓄點。”他悄悄暗示。
陳克己搭眼,無聲警告——你說什么?
董天野打了個響亮飽嗝,“我有點撐。”
“你有點話多。”蘇家鋒揶揄。
董天野悻悻垂下眼皮。
蘇家鋒不再理會他,視線轉而落在陳克己臉上,注視幾秒,意味深長一哂,“能讓人這樣大費周章動手腳,你肯定特遭人恨。”
陳克己唇邊一扯,“鋒哥高見。”
蘇家鋒笑笑,眉心那道疤愈發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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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者有心。
常遇春覺得蘇家鋒很懂語藝術。
一般人習慣說——這個人肯定特別恨你。
他截然相反。
蘇家鋒將問題拋回陳克己,試圖誘導他說出隱情,同時,巧妙地隱藏起自己的好奇心。
常遇春心跳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