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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聞驟變,眾人疑惑,好在皆是素日陳家好友,一聽陳鏞身體抱恙,各個憂心忡忡。
沈玉寧不愧受老太太多年調教,迎來送往極有手段,不過三兩語,既安撫了客人,又不動聲色將事件摁下。
賓客逐漸散去。
人群中,常遇春看見父親關切目光,搖搖頭讓他不用擔心。
常世新朝她比個手勢,有事打電話。
常遇春隔空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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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最后一波客人,沈玉寧終于松口:“老大,你和朵兒也去醫院盯著。”
老三勢單力孤她不放心。
常朵兒如臨大赦,攥著車鑰匙頭也不回。
常遇春隨沈玉寧回到休息室,卻見周斯甜歪著頭,靠在椅子里一不發。
睡著了。
沈玉寧想起姚蔓喬,始作俑者,毫不客氣將她推醒,一攏披肩問,“那賤人呢!”
周斯甜抬頭看她。
“問你話呢!”沈玉寧罕見頤指氣使。
“......”
周斯甜眼風越過她,盯著身后的常遇春。
沈玉寧:“......”
和小輩計較有失身份。
見狀,常遇春識趣搭話,“媽你也去醫院吧,說不定奶奶還有事要交代。”
沈玉寧嗯了聲,打電話叫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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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法駛離停車場。
常遇春沒著急進,先倒了杯溫水,拿來放周斯甜手邊,順勢拉過一張椅子,并排坐下。
酒店工作人員在另一頭收拾場地。
沉默。
沉默。
震耳欲聾的沉默。
忽地,手機振動,一條新消息。
常遇春沒避諱周斯甜,解鎖查看,陳克己:老婆你怎么樣?
“......”
常遇春些許不適應。
職業關系,她和陳克己聯系幾乎都打電話,發消息,尤其親密的稱呼,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