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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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
常遇春不知道陳克己幾點回來的。
或許是凌晨,她睡太死竟渾然不覺,可能真是上大夜精力透支,身體吃不消。
去嘜斯啤酒的事陳克己沒再提起。
常遇春判斷,他在給她充足時間考慮。
沒必要。
就算離開弘濟,不說萬方國際醫院十拿九穩,起碼,默樂醫院板上釘釘。
不管去哪兒。
也不可能去嘜斯啤酒。
何況,她壓根沒有離職的念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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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底,耳鼻喉科超忙,夜班鼻出血、食道異物扎堆,最多一夜八個卡魚刺。
pda都用沒電了。
常遇春找齊主任確認進修資料和時間。
走廊碰見蔣夢奎,他神秘兮兮道:“副護長,我哥說你年后要高升了?”
“升個屁!老年病科還管耳鼻喉的事兒!”
“別捕風捉影!39床霧化做了沒!”
常遇春岔過話題。
其實,小蔣說的并非空穴來風。
弘濟傳統,從科里的具體事務抽身,經常參與培訓,也算一種要提拔的暗號。
不過一切且沒影兒呢。
臂章碩大一個“副”,常遇春嘆口氣。
主副有別。
劉護士長返崗后,科里人對她的稱呼,特意添了“副”字,不說刺耳吧,反正不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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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持續一周沒有見面,各自忙工作。
周四中午,常遇春接到陳克己電話,告訴她周末爺爺出院,有家庭聚會,補過生日。
“小春你會來吧。”陳克己欲又止。
上回她果斷拒絕來公司提議后,他就不自信了,準確說三少爺更自卑了。
常遇春:“......”
好巧不巧她那天值夜班。
要是明說,像不像她心虛故意躲他。
沉默。
“......”陳克己自嘲一笑。
秦北望沒瞎說,他老公當的還是太塑料。
“急診轉病人上來了!回頭說!”
猝然斷線。
沒有明確表態就是拒絕。
陳克己噎得快心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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