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自己很喜歡聽陳克己的心跳,搏動有力,像白噪音,能讓人很快踏實下來。
常遇春圈住他勁瘦腰際。
他的呼吸,將她包裹在一片蓬勃熱烈中。
兩人一旦有了實質關系,親密時刻,任何語都蒼白無力。
渾然一體的沉默。
仿佛暗示。
陳克己垂眸盯著她嘴唇,克制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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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陳鏞壽宴當日。
常遇春一睜眼,枕畔不見陳克己,她支肘半坐起來,四下張望。
不遠處書桌,陳克己開著筆記本處理工作,神情專注,不茍笑,不時拖動觸控板,床邊冬日暖陽投射,給他鑲了金邊。
常遇春看呆了眼。
曾幾何時,她第一眼見他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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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干嘔襲來,常遇春捂嘴沖進盥洗室。
又一陣痙攣般翻江倒海,好似有東西堵在嗓子眼,上下兩難,雙眼一秒殷紅。
透過鏡子反射,外頭陳克己毫無覺察。
壁龕有一個小時鐘,隨意抬眼一掃,常遇春驚得頭皮發緊。
十點了!
她居然在高山流水睡到自然醒。
手下不穩打翻杯子,咣鐺。
陳克己循聲過來,男模般長手一撐門框,下巴一抬調笑問:“醒了?”
“我早說舒服的床墊比較重要吧,”陳克己嘴角含春,“難得,頭一回比雞起得晚。”
“......”常遇春訕訕不想理他。
“茶葉蛋吃嗎?”陳克己又問。
常遇春一怔,“茶葉蛋?”
“嗯,二哥昨兒給的茶葉,我讓嵐姨煮了茶葉蛋,奶奶也說味道不錯,你嘗嘗?”
“......”
謝逍那幾千塊一兩的茶葉。
煮茶葉蛋,虧三少爺想得出來。
常遇春沒說他暴殄天物。
因為她想起謝逍說的他在宣示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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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的家庭聚會正餐是中午,別墅一樓廚房,幾個大廚正有條不紊忙碌。
常遇春認出其中一位。
陳克己之前住弘濟小公寓時,他上門來做飯,點頭寒暄后,常遇春去后院找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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