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變!他開得是老邱的口!”
彭高捷提拳猛錘前胸幾下。
小春剛流產,經不起情緒起伏,她原想盡量輕描淡寫,可還是忍不住。
“我去找老邱,他居然躲著我!這不擺明心虛嘛!逃避就是掩飾!!”
“我到宣傳科當主任那會,他還在科教科給材料蓋章呢!還跟我擺譜!”
“氣得我......”彭高捷乍然咽下后話。
一下沒緩過來,倒在院助辦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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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邱院。
母親為她去與人據理力爭。
常遇春眼眶驀地一紅,連忙偏頭擺弄中單,云淡風輕寬慰道,“沒什么,不就是個進修嘛,說不定下回就又該我了。”
話音未落,彭高捷抬眼看她。
母愛如山。
名額沒了母親義憤填膺,一旦知道“被離職”,她不定被氣成什么樣,想到這一茬,常遇春擠出個笑回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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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怎么說的?”
“拍了個冠脈cta,不太保險,老褚說倒不如直接上造影,金標準嘛。”
彭高捷又道:“本來不想讓你來。”
“也巧,你爸趕不回來,你哥在外地。”
冠脈造影一旦評估血管狹窄,符合支架條件,一般會再次和家屬溝通,確認后才放支架,所以需要親屬在造影室外等候。
以前,知情同意書簽字只要是家屬就行,幾次醫鬧,萬方才嚴格規定,必須直系親屬。
“我怎么不能來!”常遇春不服氣。
母親體諒她身體剛恢復,她也心疼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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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姑且算暫時說開,常遇春把彭姍姍叫進來,仨人閑聊了一會。
常遇春一力堅持晚上由她陪護,支走彭姍姍,“你幫我把行李放家里去吧。”
小公寓住著周斯甜,“弘濟的教授樓。”
聞,彭高捷看她一眼。
“我沒帶鑰匙。”常遇春故作鎮定。
好在彭姍姍聽話,母親沒有再追問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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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人間的好處有多余空床休息。
夜深,等母親睡下,常遇春去走廊打電話,問二姐陳克己生日趴的事。
三少爺的暗示簡直不要太明顯。
陳克真表示每年都在會所,“今年不出意外也是,一勞永逸嘛。”
“你有其他想法?”二姐見微知著。
“那倒沒有......”單純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