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意義上來說,做護士并不算做自己。
父親常世新,大哥彭越,到她,全家學醫,一條被鋪好的路,自然而然的被動選擇。
如果非要說她何時有自己的選擇,莫過于當初決定嫁給陳克己,沒怎么猶豫。
她渴望去體驗浮華世界的感官刺激。
做自己,或許需要一個時機。
也許,就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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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說話,外頭嵐姨敲門,“三哥兒,姍姍少爺說他早上公司有會,先走一步。”
常遇春和陳克己對望一眼。
他松開她,去開門。
嵐姨似乎專等他,“奶奶派司機送他。”
“早起倆人還聊了好一會呢。”
“他倆?和奶奶?”陳克己抬眼皮,總算有點了解小春說彭姍姍自來熟的感覺了。
“可不嘛,老太太還說夏天要自駕游呢。”
陳克己:“???”
“姍姍他爸媽正自駕環游中國呢,過年那會還路過鳳城......”常遇春走來解釋。
“......”
該說老太太聽風就是雨,還是該夸彭姍姍老幼通吃。
一夜而已,一切仿佛不一樣了。
陳克己寵溺摸了摸她耳垂,“春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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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幾天,常遇春抽空回了趟弘濟教授樓,正趕上謝逍來給父親送資料。
飯后,謝逍問起工作的事,“你決定了?”
常遇春一怔,“決定什么?”
“去嘜斯啤酒。”謝逍眼簾一掀。
“我有說嗎?”常遇春暗吸一口氣。
二哥簡直會讀心了,她還沒完全決定,他居然能先她一步說出標準答案。
聞,謝逍篤定笑笑,“你從小的性格我還不了解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