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騰騰的西索卡爾,如臨大敵的陳鳳喜,這一前一后兩個男人的氣勢令安妮杰西卡不由就是一驚:“你們認識?”
西索卡爾恨恨地說道:“不只是認識!”
陳鳳喜神情凝重地說道:“西索監獄長是個合格的軍人,但卻是一個不怎么合格的哥哥!他救過無數人的性命,但卻是連自己最親近的人都保護不了。你說,他是可悲,還是可憐?”
西索卡爾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你個混蛋,要不是你,我妹妹也不會被那些雜種侮辱!”
陳鳳喜不冷不熱地說道:“西索卡爾,人可以不要臉,但是不能這么不要臉!當時你妹妹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只剩下半條命了,我都已經把她另外半條命給拉回來了你還想讓我怎么樣?我是個醫生,我不是個保鏢!”
西索卡爾恨恨地說道:“可是你明明可以安排人保護她的,但是你卻……”
陳鳳喜一臉鄙夷地說道:“如果你是總統,我想不用我安排,醫院就會安排人保護她!可惜她不是,她只是一個對她不管不顧的軍人的妹妹,那她就不能從那個每天要接收幾百個病人而只有三十個醫護人員的戰地醫院得到特殊照顧!還有,西索卡爾,你是我見過最自私的人!你喜歡當兵,是你的事,你為什么要逼著你妹妹當兵?如果不是你,她也不會被他們欺負!”
“停!”
安妮見這火藥味兒越來越濃,連忙舉手制止了兩人的對峙。
西索卡爾惡狠狠地說道:“陳鳳喜,你不應該來古巴,你更不應該來關塔那摩,既然來了,那我就要讓你為當初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陳鳳喜沒好氣地罵道:“你丫有病吧?你妹妹在醫院里被人強.奸了關我屁事?操!神經病!”
“可你有能力保護她!”
“我有能力保護的人多了去了,我就都要去保護嗎?”
“可是……”
“可你媽.逼的是,少他媽的在這里跟我假惺惺的,要是你真關心西菲,你會讓她執行那么危險的任務嗎?你要是真關心你西菲,你會在她出事之后不是先對她關心而是想辦法報仇嗎?西索卡爾,你是我見過最虛偽的人!我為西菲有你這樣的哥哥而感到無比憤怒,自私的你和善良的西菲比起來,就是一坨屎……”
“嗡嗡嗡……”
陳鳳喜罵得正爽著呢,西索卡爾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西索卡爾憤憤地拿著電話走到一旁接聽起來。
“少跟我玩這一套,你以為接電話我就不罵你了?我告訴你……”
“哥,我怎么聽到陳醫生的聲音了?”
“西菲,你聽錯了,不是那個混蛋的聲音,那個混蛋怎么會在我這里呢!”
西索卡爾惡狠狠地瞪了陳鳳喜一眼。
陳鳳味道見狀,緊忙閉上了嘴巴。
“哥,你別騙我,我剛剛就是聽到了陳醫生的聲音!”
“真不是,不信你聽聽,我正在和中情局的人說話呢!”西索卡爾連忙朝著安妮擺了擺手。
安妮說道:“西索獄長,我們現在可以去見泰坦了嗎?”
“好,我們現在就去!西菲,我這里還有點兒事要處理,一會兒我再給你打電話!”西索卡爾根本不給西菲再次開口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之后,西索卡爾就殺氣騰騰地看向了陳鳳喜:“陳鳳喜,我不管你為什么來關塔那摩,總而之,你要給我立刻滾蛋!”
“夠了!”安妮這次可不是用勸架的語氣說話,而是直接用發怒的語氣。
安妮面無表情地說道:“西索獄長,他是配合我來進行工作的,如果你再胡攪蠻纏的話,我會向你的上級投訴!”
西索卡爾憤憤地看了陳鳳喜一眼,只能是扭頭朝著大門走去。
“你們倆是怎么回事?”在進監獄的時候,安妮一臉好奇地看向了陳鳳喜。
陳鳳喜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在利比亞戰地醫院的時候,他的妹妹被送到了我們醫院,我從她的體內取出了十四個彈頭,然后就把她留在了觀察室里。誰知道當地的武裝分子會去醫院找她,并且在她昏迷不醒的時候強.奸了她!這個混蛋就把這一切罪責賴到了我的身上!”
安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只是個醫生,他也太不講理了!”
陳鳳喜緩聲說道:“他知道我是over!”
安妮點了點頭:“哦,是這樣啊,那就難怪他會生氣了。”
“為什么?”這下子輪到陳鳳喜糊涂了。
“你想啊,你當時在利比亞救了那么多人,為什么卻救不了他妹妹呢?那可是就在你的戰地醫院里!”
“廢話,我當時已經六天沒睡覺了,再不睡我會死的!”
“那是你的理由,他不會接受。總而之,這件事你們倆誰都沒有錯,要怪就怪那些武裝恐怖分子!”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我才把他們的腦袋塞到了他們的屁股里!”
“是你干的?”
“什么是我干的?”
“美軍沖進一個反政府武裝基地里的時候發現他們都已經死了,死時的樣子就是你說得這種腦袋被人塞進了屁股里!”
“嗯,就是我!”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被西索卡爾聽到了耳中。
早在陳鳳喜講到西菲的時候,他就已經放慢了腳步,在聽到這里的時候,他直接就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了陳鳳喜:“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做什么也挽回不了,就算你把他們全部打入地獄也彌補不了你的地錯!”
“神經病!”陳鳳喜沒好氣地白了西索卡爾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故事的原因,西索卡爾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并沒有找陳鳳喜的麻煩,而是直接把兩人帶進了接見室。
“把你們的監控設備全關了!”一走進這準軍事規格的接見室里,陳鳳喜就沒好氣地朝著西索卡爾叫了起來。
西索卡爾不冷不熱地說道:“監控設備?你在說什么呢?我們美國是最講究人權的了,探監這種私人的會面我們才不會準備什么監控設備!”
“你以為我是傻.逼嗎?讓他趕緊關了!”陳鳳喜懶得跟西索卡爾去糾纏,直接就不耐煩地坐到了椅子上。
安妮面無表情地說道:“西索獄長,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西索卡爾不以為然地說:“安妮上校,這件事恐怕我無能為力,這是關塔那摩的規矩,你應該知道這里關著的都是什么人,萬一他們把什么危害美國領土的事情散播了出去怎么辦?”
安妮冷聲說道:“我以上級的命令你,馬上關了!”
“你……哼!”本來還想多說兩句的西索卡爾,看到安妮真得動怒了的時候,只能是憤憤地離開了接見室。
西索一走,安妮的臉上就露出了討好的笑容:“陳醫生,我剛剛的表現怎么樣?”
陳鳳喜點了點頭:“不錯!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最好出去看著這孫子點,萬一他偷偷把咱們跟泰坦說得話錄下來的話,那你的麻煩可就大了!”
“你自己在這里行嗎?”
“你在外面又不是看不著,等到不行的時候,我會叫你進來的。”
“好吧,我明白了,那你自己小心點!”
安妮著急地跑出了接見室,像陳鳳喜說得那樣,如果她見鄭鐵的錄像被有關單位發現的話,她的麻煩絲毫不壓于亞洲發生的事情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