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完會嗎?”
“不會是真要打仗了吧?”
“這都兩點半了,飯都還沒吃呢!”
“要不你去問問,他們要不要吃飯?”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凌晨兩點半,寫下最后一筆后,陳鳳喜停止了驚為天人的演說。
累得都快要掛斷的他也顧不上什么上下之分了,直接就癱坐在了馮長空身旁,有氣無力地拖著沙啞的嗓子說道:“馮司令,我說完了。”
馮長空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好了,時間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說罷,馮長空便是首當其沖地走出了會議室。
其他人亦是神情復雜的隨著馮長空走了出去。
這演講了八個小時沒有得到點反應的陳鳳喜不由就有些傻眼了,他一臉茫然地看著精神抖擻的騰樹堂問道:“騰老,這是什么意思?”
騰樹堂神神秘秘地說道:“什么意思?你小子要登天的意思!行了,你也累了,趕緊回去歇著吧!”
“登天?我這都快要升天了也不給點反應!”陳鳳喜悻悻地抱怨一句之后便是拖著疲軟地身體走出了會議室。
“鳳喜,你那個保鏢呢?”一直候在會議室門口的劉敬國一臉好奇地看向了陳鳳喜。
陳鳳喜不以為然地說道:“剛剛走了啊,你沒看見嗎?”
劉敬國的臉瞬間就綠了,不光他,他身旁的各個大佬的警衛員的臉也都綠了,這么多人的眼珠子自始至終都在盯著他,竟然就這么讓他溜了,這事兒要傳出去,他們以后還怎么混?
陳鳳喜有氣無力地說道:“行了,別太自卑了,他和你們不一樣。你們的本事是在訓練場上練的,他的本事是在戰場上練的!我累了,不想說話了,古參謀,勞架送我回招待所吧!”
“好!”古安泰不假思索地應了下來,兩人剛剛準備下樓,馮長空的警衛員就跑了過來,畢恭畢敬地說道:“陳先生,馮司令讓您去一趟!”
“嗯?”陳鳳喜眉頭不覺一皺。
“我說吧,你要登天了!快去吧,我就不陪你了,老了,越來越不能熬夜了!”騰樹堂笑吟吟地走下了樓梯。
“這是幾個意思,當著人前不給點表揚,要暗地里給我個甜棗嗎?”陳鳳喜心中一邊犯著嘀咕,一邊隨著警衛員來到了馮長空的辦公室。
“我讓人給你燉了點琵琶雪梨銀耳湯,現在正好喝,趕緊喝了先潤潤嗓子!”陳鳳喜一進門,馮長空就將一大碗琵琶雪梨銀耳湯端到了茶幾上,他如此親昵的舉動不由就讓陳鳳喜有些受寵若驚起來。
馮長空一把就將陳鳳喜拉到了沙發上:“愣著干嘛,趕緊坐下喝!我已經讓食堂的人準備飯了,一會兒就送來了,你先把湯喝了吧!”
“哦……”陳鳳喜有些不知所措地端起了碗,說實話,這時候就算這湯里有毒他也得喝,他這嗓子著實是快要冒煙了。
“咕咚咕咚……”
“慢點喝,不夠還有呢,不用急!”
馮長空見陳鳳喜如同老牛飲水般地喝著湯,一臉關心地將紙巾遞給了他。
陳鳳喜苦笑著說道:“馮司令,您有什么話還是直說吧,您這樣……我的心里直犯突突。”
馮長空笑道:“突突?你犯什么突突!你的人帶著炸彈站到我的面前我都沒有突突,我在你面前擺碗湯你就突突了?”
“呃……”陳鳳喜欲哭無淚地咧起了大嘴。
馮長空從抽屜里拿出了一盒尚未打開包裝的白底紅印的煙,打開包裝之后直接將整盒煙放到了陳鳳喜眼前:“我不抽煙,你要是能抽,就抽吧!”
看到煙嘴部分那陷下去的熊貓頭圖案,陳鳳喜就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特供熊貓了。馮長空這種級別配的煙,恐怕就不僅僅是特供那么簡單了吧?
饒是嗓子還有些火燒火燎的,但是這十多個小時沒有抽煙的陳鳳喜還真是有些靠得慌了,連忙拿出一根就抽了起來。
馮長空一邊給倒著水一邊問道:“這煙怎么樣?”
陳鳳喜一本正經地說道:“挺溫和的,沒什么勁兒,味道也挺特別的。”
馮長空一臉關心地說道:“我聽人說你都是抽雪茄的,那東西不好,太傷身了。以后就抽這個吧,一會兒走得時候我讓人給你拿上兩箱。”
陳鳳喜筆瞇瞇地說道:“那我就先謝謝您了!”
馮長空不以為然地說道:“你謝我做什么,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是你讓我們這些閉門造車的老家伙對特戰有了真正的認識。你剛剛在說得時候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就是什么樣的環境才能打造出像你說得那種能上天入地下海的隊伍來。陸地的訓練倒是還說,哪都能練,可是這天上的和海里的訓練就成了大問題。”
陳鳳喜不假思索地說道:“青云!”
馮長空眉頭不覺一緊:“青云?”
陳鳳喜意味深長地說道:“嗯,青云最好,有山有海,最重要的是離日韓比較近!”
一聽這等方面,馮長空不由就笑了:“你這家伙,難怪騰老說你是孫猴子轉世!”
陳鳳喜無可奈何地說道:“咱們國家又不和美帝似的到處惹事生非,這天天光在訓練場上練永遠出不來真正的戰士。這讓他們有事沒事到韓國、日本練練偽裝滲透和情報搜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馮長空平靜地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青云確實是個好地方,現在國家對那兒也挺重視,不過現在那邊著重發展的是海防事業,你這畢竟是咱們空軍的隊伍,要是拉到那兒去練,多多少少有些不合適!”
陳鳳喜說咱們,那是貼近乎。馮長空說咱們,那可就是沒把陳鳳喜當外人了。這讓陳鳳喜的心中不由大喜,他連忙故作焦急地問道:“那怎么辦?難道要在北京練?”
馮長空搖了搖頭:“北京就更不行了,在北京練,不是讓全世界都知道這支隊伍的存在嗎?我個人覺著沈陽和廣州比較合適一些。不過如果這還是得看你,畢竟這支隊伍將來是你領導,如果你覺著青云好,那我就來想辦法。”
陳鳳喜誠惶誠恐地說道:“我領導?馮司令,這可不行!我當時說得是給騰老練一支,現在騰老撩挑子了,要領導也是您來領導,我哪有領兵打仗的本事,我也就是練練他們!”
馮長空微微一笑,不急不慢地說道:“你覺著,如果按照你那一套東西練出來的士兵,會聽別人的指揮嗎?”
冷汗瞬間就打濕了后背,陳鳳喜趕緊說道:“別人的聽不聽我不知道,但是您的肯定得聽啊!“行了,我不是搞獨權主義的人。怎么用他們,自然是國家說得算。但是怎么練他們,你全權負責,誰也無權干預!現在咱們來聊聊營地搭建的問題,按照你的說法,這是一支超現代化的隊伍,那么這營地就得在原有營地的基礎上擴建,經費的問題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器械方面,這個……你有辦法嗎?”
陳鳳喜信心十足地說道:“有!這個問題我可以來處理。”
馮長空滿意地說道:“好,這個問題解決了,剩下的事兒就好說了。你打算初步搭建一個多少人的隊伍?”
陳鳳喜無奈地說道:“這個……說實話,沒有具體打算。對國家來說,能夠合格的士兵是越多越好。可是……恐怕初步能通過考核的沒有幾個人。如果把三軍的士兵都湊到一塊,勉強能湊出個百十來人的隊伍就不錯了。”
馮長空眉頭緊皺地說道:“三軍才能找出百十來人嗎?”
陳鳳喜苦笑著說道:“馮司令,我這都還多說著。下午的情形您也看到了,您和幾位大佬的警衛員應該都是兵王級別的了吧?可是……”
馮長空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明白了,這樣吧,這個人員配制問題到時候再商量。初步你就先從各大軍區的空軍隊伍里挑人吧,到時候你看看,要是實在不行,再向陸海兩邊要人!”
陳鳳喜試探性地說道:“馮司令,說實話,就我個人來說,我不傾向從他們那要人。說實話,我想要弄這支隊伍的初衷,就是為了幫騰老、幫空軍爭口氣,這到時候還得從他們那要人,這不是擺明了說空軍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