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
“啪啪啪啪……”
曲中昆傲驕的聲音轉瞬之間就被“啪啪啪”的耳光聲所取代。
潘濤和索軍沒有給黃孝夫出手的機會,畢竟這種打臉的事兒他最好還是別直接出面的好。
趙天佑、趙君悅、黃詩薇、柳敬先、柯嘉卉以及女兵、居組工作人員、娛樂城工作人員均是目瞪口呆地瞪大了眼珠子。
知道兩人身份的不敢相信,不知道身份的也是不敢相信,這玩意,哪能說打就打啊,這不是北京的套路啊,這東西不是雙方互噴一會兒然后打電話叫人然后叫來的人又相互認識然后再坐在一起喝酒嗎?這才是京城風格啊,這家伙,上來就左右開工,這接下來的劇本要怎么發展?
“暈了……”潘濤才五個耳光下去,他手中的謝小開就暈了過去。
陳鳳喜沒好氣地叫道:“真笨,看看軍哥,打人都不會打!”
潘濤這時才注意到,索軍手中的曲中昆雖然已經被扇得滿臉是血了,但是卻并沒有暈過去,還在那里掙扎著呢,這讓他禁不住就感到尷尬起來。
“別打了,索少校,別打了……”趙君悅上前拉住了索軍已經揚起的右臂。
“二十七下,還差二十三下,你攔住我,是打算幫他挨嗎?”索軍冷冰冰地看著趙君悅,他那冷酷到令人感到心底發毛的眼神,令趙君悅情不自禁地松開了手。
“啪……啪……啪……”
偌大個大廳里回響著的盡是這刺耳的耳光聲,在打完第四十九個耳光之后,索軍右臂的肌肉驀然間高高鼓起,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這是要下死手了。
“啪……”
“咕嗵咕嗵……”
果不其然,索軍這一耳光下去,那曲中昆直接如同一個皮球一樣在地上滾了半天才停了下來。
柯嘉卉面如死灰地舉起了自己的手機:“我已經把視頻發給曲伯伯和謝伯伯了。”
“多事!”柳敬先悻悻地給了柯嘉卉一句。
柯嘉卉不以為然地說道:“不多事能怎么樣?反正早晚也是得叫家長,叫他們的家長總比叫咱倆的家長好吧?”
柳敬先漫不經心地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待他將右手從口袋里頭拿出來的時候陳鳳喜才發現,這小子竟然一直在那里搓葫蘆玩呢!
黃孝夫幸災樂禍地笑道:“趙天佑,你可真夠能耐的!你要是早點踢鋼管的話,你姐也不用違反紀律,他們倆也不用挨揍!回頭你姐被部隊開了,他們倆殘了,我看這事兒你怎么辦!”
“你們……瘋了嗎?”趙天佑目瞪口呆地叫道。
陳鳳喜冷笑道:“怎么,欺負人欺負慣了,碰著欺負你們的,就覺著人家是瘋子?雖然這個姓曲的說話不怎么好聽,不過有句話倒是挺中肯的,就是這水很深,搞不好,會淹死你們的!”
趙君悅玉牙緊咬著粉唇,猶豫了半天,她才看著陳鳳喜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陳鳳喜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是誰并不重要,你沒有必要知道。不過,你很有必要知道知道,自己是誰!”
趙君悅柳眉一緊:“什么意思?”
陳鳳喜緩聲說道:“做為一個女人,你不應該摻合男人的事兒。做為一個軍人,你不應該摻合部隊以外的事兒。做為一個軍官,你不應該帶著手下犯錯誤。最后,最為一個姐姐,你不應該看著你弟弟往火坑里跳!他如果早點踢的話,最多就是斷條腿歇上段日子而已。可是現在,恐怕他要面臨的不僅僅是斷條腿的問題了。我敢打他們,就代表我不怕他們,不知道你們怕不怕!”
趙君悅的臉都綠了,陳鳳喜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要是還不明白,那她就真是一個傻子了。
曲中昆和謝小開為他們出頭,到最后他們姐弟倆沒事,這兩人卻是被人打的半死不活,這事兒無論怎么解釋恐怕都說不通,換句話說,打人的雖然是陳鳳喜,但是這屎盆子最終是要扣到他們姐倆的頭上,也就是趙家的頭上!
“黃……黃少……外面來了……好多車!”一個保安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黃詩薇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臉也綠了,要知道,這里是他們黃家的產業,這人是在這里出的事兒,他們也脫不了干系,再加上黃孝夫又參與其中,這個屎盆子,到時候也有他們黃家一份!
陳鳳喜漫不經心地從口袋里掏出了馮長空給他的那盒煙,這盒煙一亮出來,在場幾人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雖然校級軍官就有機會抽到軍供熊貓了,但是這種級別的熊貓,可不是校級軍官抽得著的,幾人家中都有這種煙,可是從來沒見誰說是拿著這煙出來顯擺過,原因很簡單,家人根本不會讓他們拿出來,因為這煙代表的不僅僅是身份,還有地位!
一個從從容容就能拿出這煙的人,到底會是什么人?
“抽嗎?”陳鳳喜拿著煙盒看向了黃孝夫等人。
一干人等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他們知道,這種煙,根本不是他們這種人可以抽的。
陳鳳喜不以為然地說道:“就是煙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抽吧,要是喜歡,回頭我給你們兩箱!”
“哥哥,你太會裝逼了!”柯嘉卉情不自禁地朝著陳鳳喜豎起了大拇指。
陳鳳喜登時就被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給逗樂了:“一般吧,就是比你們強那么一點點而已!”
“全部給我趴下!”
“把槍放下!”
“全部給我趴下!”
一聲又一聲震吼在大廳里響了起來,扭頭看去,發出震吼的并不是軍人也不是警察而是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精壯漢子。
“索哥,跟我們走吧,別讓我們難做!”
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一連為難地朝著索軍叫了一聲。
索軍什么也沒說,只是朝著陳鳳喜那邊努了努嘴。
一看到陳鳳喜,這個漢子的臉就綠了,準確的說,是好幾個漢子的臉都綠了。
曲中昆和謝小開挨打的視頻一傳到曲中昆老爹那里,他就認出了索軍,無奈之下,他只能是把視頻給了曲伯易,曲伯易看到之后勃然大怒,第一時間就命人前往將索軍帶回去。
至于另外一幫黑衣人,則是謝小開的老爹派來的,從他們的架勢也不難看出,這也都是一些警衛,只不過級別不如前者來的高而已。
“認識我?”陳鳳喜不冷不熱地朝著領頭的漢子問道。
“我是丁文,丁武是我哥。”丁文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陳鳳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哦,難怪。怎么,想替你哥報仇?”
丁文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
“那你這是什么意思?”陳鳳喜指了指丁文身后的群人。
“我打個電話……”丁文哪敢跟陳鳳喜對陣?當時丁武被揍的時候他就在現場,之所以沒有出頭并不是因為哥倆感情不好,而是他知道,自己站出來也白瞎,身為一個警衛,如果連這點情勢都判斷不好的話,那基本上就可以離開警備團了。
氣勢洶洶的丁文一見到陳鳳喜就啞火的場景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平常在警備團的面前連頭都抬不起來的潘濤等人,在這一刻,那腰板瞬間就直了。
丁文打電話的工夫,陳鳳喜看向了警備團來的人,似笑非笑地說道:“怎么個意思?你們這是覺著我坐在輪椅上了就能肆意妄為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