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能在這里陪著你嗎?”蘇雅馨可憐巴巴地拉住了陳鳳喜的手。
陳鳳喜微笑道:“怎么,想在這里陪爸爸啊?好啊,那你在這里陪著我,讓她自己回去!”
“嗯嗯嗯!”蘇雅馨激動地點了點頭。
“懶得理你們,我去找牧瑤姐逛街去了!”赫連銀環瞪了陳鳳喜一眼后就摔門而去,看得出來,這丫頭這幾天確實是憋壞了。
接到陳鳳喜的信息之后,夜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空軍招待所。
夜一經出現,就引起了招待所服務員們的犯起了花癡,沒辦法,這家伙長得實在是太帥了,簡直是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
看到雙腳打著石膏、雙手纏著紗布的陳鳳喜,夜的臉上登時就露出了濃濃地殺意:“這是怎么回事?”
陳鳳喜著急地說道:“先別管這個,你現在能聯系到圣廟的人嗎?”
“能!怎么突然提到了他們?”夜不解地問道。
陳鳳喜不假思索地說道:“我前些日子去了趟古巴,和圣廟一個叫伊薩姆的家伙做了交易,我說讓他到時候到青云去找我,我現在想讓他直接來北京,你能聯系到他嗎?”
“伊薩姆?他還活著!”夜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陳鳳喜悻悻地說道:“不僅活著,還活得好著呢,趕緊幫我聯系他吧,讓他盡快過來,直接就來這里找我就行!”
“我知道了,另外我有事情要向你匯報!”
“什么事?”
“武溫候最近有些反常,開始頻繁跟境外的人接觸,好像是有要移民的意思。”
“移民?好端端的移什么民?”
“不知道,就是最近兩天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回頭我會讓人注意一下。當務之急是趕緊聯系伊薩姆,讓他盡快過來!”
“好,我知道了!”
“走吧!”
像往常一樣,沒有說再見,夜怎么來得就怎么走。
如果不是夜說得這番話,陳鳳喜都忘了他要對付的人還有武家和卜家。
現在光是一個戰家就夠讓他頭疼的了,再加上這武、卜、陳這三家,估計這一時半會兒他是別想給封萬里和父母報仇了。
“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陳鳳喜化悲憤為食欲,一改往日優雅的作風,如同一只餓死鬼一般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一頓飯吃得很多,但是卻索然無味,他甚至連自己吃得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在吃飯的時候他的腦子簡直就是一團亂麻,無論是想什么事情,都是毫無頭緒。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在黑暗中等待黎明,好容易看到了點兒光,以為太陽要升起了,卻發現那只不過是自己的幻覺而已,真正的黎明,還是沒有到來。
就在陳鳳喜開始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了。
敲門聲很輕柔,柔的讓人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門并沒有關,如果來得人是自己人的話,肯定不會這么有禮貌。
“進來!”葉梓伊朝著門口叫了一聲。
當發覺房門推開的時候走進來的是一個宛若天女下凡的女子時,葉梓伊和喬郁均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陳鳳喜。
陳鳳喜一臉無辜地說道:“別看我,我不認識她!美女,您找哪位?”
一襲白裙的女人莞爾一笑“我找你,可以單獨聊聊嗎?”
“可我好像不認識你啊!”陳鳳喜疑惑地說道。
女人有條不紊地說道:“是白素英讓我來的。”
陳鳳喜先是一愣,而后便是朝著葉梓伊和喬郁說道:“你們先出去!雅馨,跟她們出去!”
兩人在第一時間領著蘇雅馨走出了房門后,陳鳳喜連忙伸手請女人坐下:“美女,別怪我多心,你這突然跑過來說是我媽讓你來的,我著實有點懷疑!”
“很正常,換作誰都會懷疑。素英姐已經料到了這一點兒,她對我說你小時候常常用尿和泥巴……”
“呃……您請坐……”
一聽到這話,陳鳳喜二話不說就伸手請女人坐下。
“我媽最近怎么樣?”
女人動作極具古典韻味地坐到了沙發上,緩聲說道:“呆在那種地方,再壞也壞不到哪去,再好也好不到哪去!”
陳鳳喜一臉自責地說道:“是我沒用,沒辦法把我媽接出來。美女,還未請教應該怎么稱呼?”
“我和你媽是朋友,你不覺著你這么美女美女的稱呼我很不尊重嗎?”
“呃……”
“我叫烏月,你可以直接叫我烏姨。”
“烏姨,我媽讓你來找我做什么?”
“素英讓我轉告你一個字。”
“一個字?”
“等!”
“等?”
“嗯。”
“等什么?”
“不知道。”
“這……就有點糊涂了……”
“不光你糊涂,我也糊涂。但是素英只讓我對你說這一個字!”
“我明白了,那烏姨,我媽有沒有說我什么時候可以去看她?”
“等她想要見你的時候,自然會有人通知你。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好吧。我媽還有其它的囑咐嗎?”
“沒有了。”
“哦……”
陳鳳喜有些失落,也有些疑惑,對于電話不接、去了不見的老媽派來的這個女人說得這個“等”字,讓陳鳳喜本就凌亂的腦袋更加凌亂了。
烏月悠然起身:“好了,話已經帶到了,我要走了。在走之前,我個人給你一句忠告,學會理性看待事物,不要先入為主,那樣你看到的只會是你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永遠看不到你真正應該看到的東西!再就是,要學會物盡其用,不要因為自己的一時心軟而鑄造成大錯!”
陳鳳喜一臉不可思議地瞪大了雙眼,這個烏月所說得話正是他心中所想的事情,他總感覺事情哪里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哪兒不對。
待陳鳳喜回過神來的時候,這個烏月已經走出了房間。
烏月的到來,令整件事顯得不再那么簡單起來,特別是她所說得話和白素英所說的話,更是讓這整件事兒顯得有些離奇。
陳鳳喜不知道現在應該怎么做,他不明白白素英那個等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家,供堂,白鎮岳像往常一樣盤腿坐地冥想。宮嬸則是在一旁安靜地擦著兵器架上的兵哭。
就在這個時候,門簾突然被人掀開。
此人完全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兩個人沒有絲毫的察覺。
白鎮岳和宮嬸警惕地看著這個面如冷冰的男人。
“不要緊張,有人讓我來給你們帶句話。”
“什么話?”
“該你管的事兒,你管。不管你管的事兒,少管。以前沒管的事兒,現在不要管。以后,更不要管!”
“是素英讓你來的!”白鎮岳驚訝地大子雙眼。
“話已經到大,如果再多管閑事兒的話,后果自負!”
“留下把話說清楚!”
宮嬸的擒龍爪在第一時間伸向了男人的右肩。
“唰!”
令宮嬸沒有想到的是,她從無失手的擒龍爪這次竟然失手了,而當她追出去的時候,那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戰家,祠堂,戰云翼神情茫然地站在一干祖宗牌位前面。
“咳咳……”
驀然在身后響起的咳嗽聲將戰云翼嚇了一跳。
扭頭看去,一個如同得了癆病的老人正在那里不停的干咳著,而那祠堂的大門,卻依舊緊閉。
戰云翼警惕地問道:“你是什么人?”
老人有氣無力地說道:“什么人也不是,有人來讓我給你帶句話。”
“什么話?”
“時機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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