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無淵不動聲色地說道:“去見了幾個老朋友。岐黃,好久不見。”
陳岐黃恨恨地說道:“確實好久了,自打你把我抓進去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
“三爺爺,是他抓得你?”陳鳳喜驚訝地叫了起來。
陳岐黃沒好氣地叫道:“這個你先別管,你怎么會和他認識?”
陳鳳喜尷尬地笑道:“呃……這個……說來話太長了,就先不說了。”
南宮無淵緩聲說道:“我和鳳喜能夠認識是我們倆的緣分,不要倚老賣老的為難小輩,當初抓你是上面下的命令,要怪你就怪陳懸壺!”
陳岐黃憤憤地說道:“你個王八蛋還有臉在這里說,當年要不是老子,你的雙腿早就廢了,到最后你反倒是幫著別人來對付我,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南宮無淵語重心長地說道:“岐黃,我說了,這件事不怪我,在其位謀其政行其事,當時我的任務就是負責抓捕你們這些家族子弟,我有什么辦法?況且,如果當時執行抓捕任務的人不是我的話,你現在早就死了!若不是為了護著你,我也不會淪落到1949那種地方。”
陳岐黃驚訝地瞪大了雙眼:“啥,你去1949了?”
南宮無淵不動聲色地說道:“你以為你為什么能活到現在?”
陳岐黃眉頭驀然一緊,有些懷疑地說道:“你會這么好心?”
南宮無淵搖了搖頭:“信不信隨你,我來這里也不是為了跟你掰扯這件事的。鳳喜,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稍有不甚就將萬劫不復,所以從現在起,你必須得小心行事,為了以防萬一,我讓玉鏘在你身邊幫忙,她會告訴你應該怎么做。”
陳鳳喜欲哭無淚地說道:“我又有事?”
“你什么時候沒有過事!跑到軍工處里頭大鬧特鬧,在警備區里出盡了風頭,還大不慚的要建什么最強的部隊,知道你的所作所為礙了多少人的眼、擋了多少人的路嗎?原有的平衡因為你而被徹底打破,現在所有人就等著在你建完部隊之后重新洗牌呢!”商玉鏘憤憤地走進了屋內,打進屋開始那小嘴就說個不停,直到她意識到屋里有很多人在的時候,她才安靜了下來。
南宮無淵無可奈何地笑道:“事已至此,說那么多也沒有用了。鳳喜,你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把隊伍建好,或者說是必須得建好,不然的話倒霉的不光是你,還有馮長空和曲伯易。”
陳鳳喜干巴巴地眨了眨眼,苦聲說道:“這叫什么事兒啊,怎么感覺我兩頭不是人吶!”
商玉鏘冷冷地說道:“何止是兩頭,你現在在六頭都不是人。你以為空軍就全說你好了啊?海陸那邊就更不用說了。軍工處、1949那邊你已經上了黑名單了。至于警備團那頭,我只能說曲伯易用你只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勢力來對付覬覦他位子的人。反正別的我不知道,你現在但凡是出點什么差錯,搶著來槍斃你的人絕對能從這里排到天安門!”
陳岐黃一本正經地說道:“看來你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那樣你更應該練習這導氣棄疾法了!”
陳鳳喜苦笑道:“三爺爺,這事兒和練功好像沒啥關系吧?”
陳岐黃語重心長地說道:“誰說沒關系,這里面的關系大了,你聽我好好跟你……”
“咳咳……”
要死不活的咳嗽聲打斷了陳岐黃的話,咳嗽聲響起的那一瞬間,南宮無淵、卜未濟、陳岐黃三人的臉色就變得與傷重的戰云翼一樣面無血色。
“打擾一下……咳咳……陳鳳喜……咳咳……陳公子在這里嗎?”
說一句話咳半天的老人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四人均是表現出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陳鳳喜眉頭緊皺地說道:“我就是,你哪位?”
老人畢恭畢敬地朝著陳鳳喜抱了抱拳:“鄙人姓費,單名一個廢字。此次前來,是想請陳公子跟我走一趟,到我哪里小住個一年半載!”
“嗯?”陳鳳喜疑惑地瞪大了雙眼。
陳岐黃警惕地問道:“肺道人,你想要帶鳳喜去哪?”
呂公云一聽這話,二話不說就從腰間解下了虎符,恭敬地捧到了肺道人身前:“您就是肺道人?這是家師讓我給您的東西!”
肺道人皺眉問道:“你是他的朋友?”
呂公云恭敬地說道:“實不相瞞,拿這個東西出來,就是希望你能幫我朋友的忙。”
肺道人微微一笑,陰陽怪氣地說道:“既然這樣,那他就更應該跟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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