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的同時,陳鳳喜的身體也是快速的向前挺進者。
這一會,他手中的橡膠棍并沒有朝著敵人的肩膀砸去,而是直接就橫向用刀把砍向了一干人等的臉。
血,在瞬間就飆了出來。
眨眼之間而已,陳鳳喜的上半身就滿是令人頭發發麻的血痕。
汗水將他的頭發打濕,身上的汗也與那鮮血混在了一起,再加上那腥腥紅紅的臉,此時的陳鳳喜在這些小混混的眼中,與那殺神無異。
“哇……”
當有人被陳鳳喜的模樣給嚇的慘叫著逃走的時候,剩下的人再也沒有任何勇氣繼續站在這里,爭先恐后地朝著大門方向跑去。
“呸!”陳鳳喜突然了口唾沫,走到一個正捂面痛嚎的家伙身前,一腳就踩在了他的手腕上。
“咔嚓……”
“啊!”
“別他媽叫!”
陳鳳喜一聲暴喝,那家伙只能是忍著斷骨的疼痛在陳鳳喜的腳下不停的顫抖著。
“馮老三人呢?”陳鳳喜冷冰冰地問道。
“在六樓,在六樓……”那家伙害怕地叫道。
“記住了,以后見著潮流的人,就他媽的給我繞著走!”
說完,陳鳳喜就拎著砍刀朝著樓梯間走去。
陳鳳喜剛一進入樓梯間里邊,就聽到了上面傳來了“噼里啪啦”的腳步聲,歪了歪身子抬頭往上一看,只見一大片光著膀子、紋龍繡虎的家伙正在往下跑著。
不說別的,這些家伙真玩起命來,在樓梯間這種地方,一個個的往自己身上跳,也能把他給壓住了。
所以,陳鳳喜不得不退出了樓梯間,重新站到了三樓大廳里。
本來見陳鳳喜走了,還想要爬起來跑的家伙,一見陳鳳喜又回來了,連忙就是躺在地上裝起死來。
陳鳳喜則是趁著這些家伙還沒有跑下來的功夫,點了根煙叼在了嘴里邊。
“咣……咣……”
樓梯間的兩扇鐵門被撞的咣咣直響,一個個兇神惡煞的家伙從里邊涌了出來。
在第一時間里,陳鳳喜就拎著砍刀沖了上去。
“砰!”
“砰!”
“砰!”
“啊……”
“啊……”
刀刀砍頭,陳鳳喜的力道控制的很好,既能讓他們失去戰斗力,又不會徹底將他們砍死。
幾刀砍下來,幾個家伙就已經死挺挺的躺在了樓梯間大門處。
后面的家伙想要出來,都得從他們的身體上邁過來。
陳鳳喜根本就沒有給他們出來的機會。
甭管是什么部位,只要是越過了那兩扇門,陳鳳喜就會毫不猶豫的一刀砍下去。
“我草!”
“兄弟們,從電梯上!”
“對,從電梯上!”
精神的人喊了一聲后,不少人就帶著人下了二樓,然后坐電梯往三樓上殺。
“叮咚……”
電梯門一打開,七八個手持砍刀的混混就涌了出來。
堵在樓梯門口的陳鳳喜見狀,二話不說,一個箭步就迎著他們沖了上去。
“砰砰……”
“咔嚓……”
“啊……”
沖進人前的陳鳳喜就揮舞著手中的砍刀一頓狂砍,這次他的力道比剛剛要猛一些,直接就砍斷了對方的兩條胳膊。
眨眼之間而已,從第一個電梯里邊沖出來的人就已經失去了戰斗力。
與此同時,樓梯間和另一個電梯里邊的人也已經竄了出來。
陳鳳喜眉頭微微一皺,拎著砍刀就劈頭蓋臉的砍了起來。
“噗噗噗……”
“啊……”
“咔嚓……咔嚓……”
十分鐘,也許更短。
三樓大廳前面那片近三百平米的地方,就已經躺滿了血流滿面、雙臂骨折和暈迷不醒的人。
清醒的人看到這一幕,根本連動彈都不敢動彈一下,強忍著疼痛,直接就躺在地上裝起死來。
至于那些沒有倒地的,則是已經徹底沒有了打下去的勇氣,膽子大點的早已經跑了,剩下那些嚇破了膽的則是目光呆滯的愣在了那里。
“呼……呼……”
陳鳳喜不停地喘著粗氣,身上早已經是血紅一片,就連頭發上都因為鮮血和汗水的原因而打了縷。
陳鳳喜抬起手中的砍刀,指著那群被嚇傻了的家伙叫道:“媽的,去告訴馮老三,再不過來,老子就把他這里給拆了!”
“身手不錯,口氣也不小。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這里給拆了!”
聞訊趕來的馮老爺子,目光陰冷地盯著陳鳳喜。
陳鳳喜一看說話的是個糟老頭子,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你誰啊?”
馮長貴面無表情地說道:“馮長貴,馮老三的爹!”
“哦,那就趕緊讓你那個王八蛋兒子過來。”陳鳳喜不冷不熱地說道。
“唰!”
“唰!”
馮長貴身旁兩個家伙,突然就從腰間抽出了兩把手槍,直接就難準了陳鳳喜的腦袋。
陳鳳喜眉頭微微一皺,疑聲叫道:“槍?”
“沒錯,就是槍。小子,你身手很好,不過……我不相信你比槍還好!”馮長貴目光陰森地盯著陳鳳喜說道。
“嗖!”
“啪啦!”
“砰砰!”
馮老爺子話落的瞬間,陳鳳喜的身體就如同一發炮彈一樣射了出去。
那兩個保鏢還沒有來的急做出反應,左邊的那個就被陳鳳喜一刀砍在了大腿上,在他身倒前趴的同時,陳鳳喜也是把他手中的槍給奪了過來。
然后扭頭就沖著右邊那位開了一槍,直接就將他手中的槍給打飛了出去。
而另一發子彈,則是直接打在了馮長貴腳下的地面上。
已經八十好幾的馮長貴,被陳鳳喜這一連串的動作給嚇的呆若木雞。
不光是他,就連那個斷了手指的保鏢,都沒有發出任何慘叫,只是捂著手驚訝地看著陳鳳喜而已。
“砰!”
“啊……”
陳鳳喜舉刀就砍向了馮長貴的右臂。
馮長貴一聲慘叫就連連倒地,最終摔坐在了地面上。
“你剛剛說什么,我沒有聽清楚?”陳鳳喜面無表情地看著馮長貴說道。
馮長貴捂著胳膊,毫不畏懼地說道:“小子,你有種就開槍!”
“砰……”
“啊……”
馮長貴的話音一落,一發子彈就射穿了他的大腿,馮長貴的臉上的肌肉都痛的抽搐起來。
“開了,怎么樣?”陳鳳喜漫不經心地拿槍指著馮長貴說道。
馮長貴咬了咬牙,道:“好,算你狠。”
陳鳳喜上前猛的踩了一腳馮長貴大腿上的傷口,厲聲吼道:“草,我狠不狠,不是你說的算。別以為你是個老不死的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樣,你再敢吡牙,我把你滿嘴牙給你敲碎了你信不信?”
曾幾何時也是一塊出了名的滾刀肉的馮長貴,被陳鳳喜一腳就被踩沒了脾氣。
打折胳膊他能忍,打傷大腿他也能忍,可是陳鳳喜這一腳踩下去,他卻是怎么也忍不了了。
三種痛苦齊齊涌上心頭,馮長貴一下子就沒有崩住,重重的歪倒在了地上。
陳鳳喜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撿起地上的另一把槍,就大搖大擺的進了電梯里。
坐電梯下了樓,在一樓大廳里邊早已經是集結了一票傷兵。
全部都是傷兵,沒有一個是干凈的。
這些家伙一看陳鳳喜出來了,而且褲腰上還別著兩把槍,不由就是嚇的跑出了大門。
陳鳳喜不急不慢地走到大廳休息處,把腰間的兩把槍扔在了桌子上后,他就沖著大門歪坐在了沙發上。
左手的煙,右手的刀,再加上那一身的血,根本都沒有人敢去看陳鳳喜的臉上現在是什么表情。
夜色的保安也好、混混也罷,他們本都是憑著一股子狠勁就可以在江湖中立足,在沒有遇到陳鳳喜之前,他們也確實立了足。
可是現在他們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夠狠,跟眼前這位比起來,自己甚至都算善良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估計誰都不會相信,有人能夠只靠一把刀,就踩下了夜色。
越來越多的人涌現在了夜色的大門前,可是不管是在這里混跡的混混,還是在這里生活的小姐,沒有一個人敢跨過那道大門。
他們只敢在遠處,看著那身上的血已經凝固的男人,看著那把已經黑紅不分的砍刀。
他們看,也只能是偷偷看,當陳鳳喜抬起眼來的時候,他們所有人均是不約而同的把臉轉向遠方。
“嗚哇嗚哇……”
警笛聲在門外響起的時候,陳鳳喜的眉頭不由就是皺了起來。
“草,不說自己是黑社會嗎?怎么還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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