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警備區,正師級單位,隸屬廣東省軍區。
從編制以及直屬單位會讓很多人覺著,深圳警備區只是空有其名而已,別說是跟鼎鼎大名的廣東、上海、重慶這三個標桿比了,就是跟那二十七個省會級警備區也是不在一個檔次。任何這么想的人五個字足以形容,很傻很天真。
與香港僅有一水之隔的深圳,在大多數人眼里是一座經濟發達的城市,幾乎所有人都只是注意到了它在金融上的實力,而忽略了它在軍事上的作用。
402團,是在香港回歸后才出現的編制,在香港回歸之前,這里只是一個掛著武裝部頭銜的部門而已。但是,有誰見過一個武裝部戰士的資料是國家機密的?另外,一個步兵團正常情況下滿編是一千五六百人,可是這402團卻是有兩千八百于名在編人員,所以這憑空出現的402團隱藏的秘密就不而喻了。
陳鳳喜到達402團駐地之后直接就進了團部會議室,而坐在這會議室里級別最低的人都是羅四海。
以林震南、遲軍為首的軍區軍官紛紛坐在左列,以孔紅軍為首的省軍區軍官位于右側,至于羅四海、夏兵為首的警備區軍官則是站在一旁。
無聊到極點的介紹之后,眾人紛紛蠢蠢欲動地來到了訓練場,就在所有人都在等著陳鳳喜上觀訓臺上給他們帶來點什么的時候,陳鳳喜卻是朝著陳凡相使了個眼色。
陳凡相看著訓練場內的五個方陣說道:“哥,這些家伙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啊,怎么搞?”
陳鳳喜不冷不熱地說道:“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明白了。”陳凡相咧了咧嘴,大步流星地走上了觀訓臺。
“鳳喜,這是怎么回事?”見到上臺的人不是陳鳳喜時,林震南等人紛紛朝著他投來了驚訝地目光。
陳鳳喜不動聲色地說道:“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登上觀訓臺的陳凡相不再是那個在陳鳳喜面前傻樂的傻小子,而是一個全身每個毛孔都散發著死亡氣息的殺神。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凡相。”
沒有特色的開場白引起了這特意從各地趕來的全體官兵們得好奇,他們得到的情報說得可是那位名震北京的陳鳳喜來操練他們,這怎么換了個人?
陳凡相面無表情地環視人群一周:“我知道你們心里有很多問題,在這里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們,就憑你們,還不夠資格成為陳鳳喜的兵!”
陳凡相這句話就像是那燎原的星火,五個方陣的全體官兵的臉上皆是露出了濃濃的怒意。
陳凡相不屑一顧地說道:“怎么,不服?不服好說,咱們來比比。我勉強算是陳鳳喜手下的二流士兵,我也不指望你們能超過我,只要你們能在訓練的時候跟上我,那你們才有資格成為陳鳳喜的士兵,有問題沒有?”
“沒有!”五個方陣近千名官兵異口同聲地叫聲震耳欲聾。
士兵的情緒越高漲,陳凡相臉上的表情就凝重,給別人一種如臨大敵的假象,但是陳鳳喜卻知道,這是陳凡相興奮地征兆。
陳凡相面無表情地舉起了右手食指,緩聲說道:“比試內容很簡單,只有一種,就是拿你們的強項出來跟我較量較量。體能、格斗、射擊、爆破等等等等所有與軍事技術有關的內容你們都可以跟我比。不管你們是想車輪戰還是組團上我都無所謂,不過你們得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在午飯之前結束戰斗。”
林震南冷聲說道:“狂妄!鳳喜,你這個兵也太狂妄了吧?”
陳鳳喜不置可否地說道:“確實是有些狂妄,不過他有狂妄的資本。林司令,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五個方陣里面的士兵都是各個部隊的尖子了吧?”
遲軍神情凝重地說道:“何止是尖子,我們可是特意把各個部隊的兵王給你湊到了一起,你就這么讓一個小士兵上去,萬一演砸了怎么辦?”
“現在幾點了?”陳鳳喜不冷不熱地問道。
羅四海看了看表說道:“九點一刻。”
陳鳳喜一字一字地說道:“如果十點一刻沒有結束戰斗,就算我輸,以后我跟你們廣州軍區打一輩子工!”
此話一出,一干將領們的臉上均是露出了不可思議得神情。
林震南有些生氣地說道:“你就這么不把我們的兵放在眼里?”
陳鳳喜緩聲說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如果論指戰能力,在場任何一個校級軍官都能甩陳凡相十條街。
可是如果論單兵作戰能力,就算是陳鳳喜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搞定陳凡相。上次陳凡相刺殺陳鳳喜之所以失敗,并不是他的實力不夠,而是陳鳳喜提前得到了情報,這才與八苦等人一起設了個局坑了他,饒是這樣,陳凡相還是有機會對陳鳳喜開了一槍。由此可見,這個家伙的單兵作戰能力有多么恐怖。
這幫觀眾還在暗暗議論著的時候,那邊的陳凡相已經跳下了訓練臺。
做為主人公,402偵察連的上上下下自然要敲響這第一鑼。
在此之前,羅四海已經對他們千叮萬囑過,不過那些叮囑都是針對陳鳳喜而不是針對陳凡相的,再加上陳凡相剛剛的表現著實讓人討厭,所以全連官兵皆是卯足了勁兒想要跟陳凡相較量較量。
陳凡相眼神輕蔑地看著偵察連連長姚軍說道:“想比什么?”
姚軍不假思索地說道:“格斗!”
陳凡相不冷不熱地問道:“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姚軍信心十足地說道:“我自己就夠了!”
陳凡相一臉鄙夷地說道:“你自己?確定?”
姚軍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確定!”
陳凡相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膀:“既然這樣,那我也沒什么可說的了。在開始之前,我先熱熱身怎么樣?”
姚軍悻悻地說道:“當然可以,不過時間不要太久!”
“不會太久。”陳凡相面無表情地走向了訓練場的邊緣。
“他這是要干什么?”胡正心見陳凡相已經走出了訓練場,不由就好奇地問了起來。
好奇的不光是胡正心,還有林震南等人以及那訓練場內的士兵。
在一干人等的注視下,陳凡相走到了訓練場邊緣一棵直徑在一米左右的樟樹前面,頗有些滑稽地壓了壓腿、抻了抻腰之后他便是試探性地踢了兩腳。
“這就是他說得熱身?”
“裝什么大尾巴狼,連長,一會兒好好收拾他!”
“讓他看……”
“嗵!”
“嘩啦……”
這話題剛剛開始,就因為那樟樹發出的聲響結束了。
“嗵!”
“嘩啦……”
“嗵!”
“嘩啦……”
陳凡相三腳下去,那樹葉就如同遭受狂風一般散落在了地面,最令人吃驚的事情并不是那七零八落的樹葉,而是那明顯傾斜的樹身。
除了陳鳳喜之外,所有人的臉色皆是在第一時間變成了那宣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