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鳳喜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個世界,已經徹底失去了應有平衡。保家衛國的軍人得不到應有的尊重,努力工作的人得不到應有的生活。到最后,為了生活,他們不得不放棄原則、道德甚至是正常的生活。別的人我管不了,但是我不希望看著那些將最好年華都獻給國家的軍人。阮姨,等咱們的項目敲下來了,把越南的退伍軍人弄到中國來,然后再把中國的退伍軍人弄到越南去,你看怎么樣?”
阮宜紅不解地說道:“讓他們在家鄉發展不是更好?”
陳鳳喜搖了搖頭,似笑非笑地說道:“這人吶,只有過江之后才能變成龍,因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他們才能放得開。再說了,咱們干得又不是什么正經生意,要是讓他們在家門口干這種事,和逼良為娼沒啥區別。要是在國外就不一樣了,既能賺錢,說出去又好聽,你說呢?”
阮宜紅皺眉說道:“想法是很好,但是有些不太現實,退伍軍人這個數字太龐大了,不說那些早就退伍的,單是每年退伍的就是一個龐大的數字,就算只挑里面的精英,那數字也是相當驚人的。任何國家的國防部,恐怕都不會允許發生這種大規模他國退伍軍人入境的事情。”
陳鳳喜不以為然地說道:“入境的問題好說,至于人多的事兒也不是特別難辦。我覺著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么能夠讓這些人都賺到錢!要我說,那些特戰部隊出來的士兵,就用來建保鏢公司和傭兵團。至于那些普通的士兵,可以讓他們混江湖。”
阮宜紅滿面吃驚地說道:“鳳喜,你到底想什么什么?”
陳鳳喜面帶自嘲地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想做點事而已。現在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我最初所想的。但是那又怎樣?我不依舊活的很好嗎?有計劃固然是好,但是這人也得學會隨機應變,最重要的是,這事兒能來錢!”
阮宜紅苦笑道:“來錢?你光是養這些人得花多少錢?怎么來錢?總不能組織他們搶銀行吧!”
陳鳳喜不屑地笑道:“銀行里面才幾個錢,與其搶銀行,還不如搶地下錢莊和賭場呢!不說別的,在深圳,光是抽小姐的水錢發家致富的人有多少?而這些人抽水的方法還很低劣和齷齪!在中國,涉黑的下場只有死。所以,這種事情最好是由外來人來做。簡單點說吧,我打算用你們和我們的退伍軍人來控制兩邊的地下世界!”
雖然已經猜到了陳鳳喜的想法,但是在聽到之后阮宜紅還是不由自主地倒抽了口涼氣。
“等這兩邊的生意穩定下來之后,就朝臺灣和日本發展,在那邊黑道從政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覺著呢?”
陳鳳喜這句話就像是一記重磅炸彈,直接將阮宜紅炸得膽顫心驚。
說話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觀瀾的停車場。
停車場的保安見到從車上走下來的人是陳鳳喜的時候,在第一時間就報告給了自己的上級。
暢談了一夜的陸天龍和陸祖輝一聽到陳鳳喜來了觀瀾,臉上均是露出了復雜的表情。
對于陸天龍來說,這經營了一輩子的生意一夜之間就成了別人的著實有些不甘,但是一想到他們陸家很可能因為這次決定而真正登堂入室他也就釋然了。特別是還年輕的陸祖輝,極有可能因為陸天龍這個決定而不再需要提心吊膽。所以這爺倆在第一時間就到會所的大門前等著陳鳳喜。
“陳少!”爺倆在看到陳鳳喜的時候,均是畢恭畢敬地向他打著招呼。
陳鳳喜不動聲色地說道:“找個能說話的地兒。”
陸祖輝二話不說就開了一間商務房,一夜未眠的陳鳳喜沒有心情去說那些無聊的事情,一進屋就開門見山的說道:“陸爺,這是阮宜紅!”
陸天龍身子不覺一震,把這制毒生意扔在越南的陸天龍自然知道這阮宜紅是誰。
“陸老板,久仰大名,感謝你在我們越南投資!”陸天龍還在犯著迷糊呢,阮宜紅卻是已經伸出了手。
玩味意味十足的話語讓陸天龍頭皮直發麻,他強加鎮定地笑道:“阮小姐過獎了,我應該該謝貴政府給了我投資的機會才對。”
陳鳳喜點了根煙,不緊不慢地說道:“沒營養的事情我就不說了。陸爺,以你在越南的關系再加上阮小姐的實力,你覺著想要打造一個類似芭提雅那樣的城市需要多少時間。”
“越南芭提雅?”陸天龍被這五個字嚇了一跳,滿面驚恐地看著陳鳳喜。
陳鳳喜輕輕點了點頭:“嗯,越南芭提雅。”
陸天龍眉頭緊皺地坐到了沙發上,心事重重地說道:“陳少,實不相瞞,不光你有這種想法,沙皇國際的人也有過這想法,他們當時還做過實地考察以及詳細的規劃,但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陳鳳喜好奇地問道:“什么問題?”
陸天龍緩聲說道:“就是這女人的問題。芭提雅的黃色事業之所以能夠那么發展,是因為物美價廉。這越南做那行的女人,價是夠廉,可是她們不夠美啊!你就看看咱國內去越南玩女人的男人都是些什么人就行了,農民、農民工、小白領、小個體老板,沒有一個是真正有錢的,就這種地方想要發展成芭提雅的規模,除非你讓她們集體整容!沙皇國際想過很多辦法,但這是個沒有辦法的問題,畢竟越南那邊大多數家庭還是以農種為主,這天天干農活長大的女人,不是沒漂亮的,但是很少。”
陳鳳喜皺眉沉思了片刻,而后便是若有所思地說道:“要是把花街搬到越南去呢?”
“什么?”陸天龍驚訝地跳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陳鳳喜。
陳鳳喜有條不紊地說道:“重建太花時間,直接在越南找個夜生活本來就發達的城市,在它原有的基礎上進行改建。在這期間,我想辦法說動花家,讓他們直接把花家搬到那里。現在國內這么亂,估計不少人都憋壞了,到時候去越南玩既省錢又不需要擔心警察的問題,應該會有不少人愿意去。”
陸天龍試探性地問道:“就靠花街嗎?”
陳鳳喜擺了擺手:“當然不是就靠花街,花街只是一個噱頭,是用來侍候那些權貴的。那些中下層還是得靠普通人。莫子,你說,如果到時候在越南掙得錢比國內多、而且還不用擔心警察找麻煩,你說會有多少人愿意去?”
莫子苦笑著說道:“鳳喜,這事兒還真不好說。估計那些年輕漂亮的還是不會愿意去,畢竟越南……太那什么了。不過那些長得不錯但是年紀不小的應該能接受這事兒。”
陳鳳喜笑道:“年紀大點沒什么,最重要的是長相和活好。反正現在交通這么便利,在越南干和在東莞干都沒啥區別。這事兒就這么定了吧,到時候具體問題再具體處理。莫子,你先帶阮姨去休息吧。我和陸爺說點事!”
莫子和阮宜紅直接就進了客房,兩人進房之后,陸天龍這才靠到了陳鳳喜身旁,小聲說道:“陳少,阮家現在在越南的情況可不樂觀,跟他們合作……風險很大。”
陳鳳喜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她情況好的話,我也就不跟她合作了。我知道你在越南有不少關系,你看看能不能幫著她走動走動。”
陸天龍苦聲說道:“這個……沒法走啊,這次是陳、張兩家想要對付他們,這兩邊一個是上上任主席、一個是現任主席,誰要是幫阮家說話,不是自討苦吃嗎?”
陳鳳喜不假思索地問道:“那你是跟這兩家的哪家有聯系?”
“張家的!”
“可以啊,竟然跟越南一把手搭上關系!”
“不是,只是張家的一個親戚而已。”
“親戚也不算了。你這樣,盡管安排一下,讓這個親戚來趟深圳,我親自和他談!”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