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龍一走,叔侄兩人就坐到了沙發上,沉思了片刻之后,張太忠才一臉擔心地說道:“澤林,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你的人查一下這個陳少吧。”
“嗯!”陶澤林二話不說就掏出了電話,將剛剛偷偷拍下來的一張陳鳳喜的照片發給了自己的同事幫著查查。
照片發過去不一會兒的工夫,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說……”
“怎么樣了?”見電話都已經掛斷,但是這陶澤林還是皺眉不語,張太忠不由就有些著急起來。
陶澤林面無表情地說道:“這個陳鳳喜不是一般人,他是傭兵團天龍八部的幕后負責人,而且同時跟cia的關系還很好,最重要的是……他昨天在中國部隊入伍,入伍第一天就是上校!”
“入伍就是上校?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
“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入伍三個小時后他就退伍了。而且,這次冥界女神會在中國出事,就是因為他。并且聯合國反恐委員會的調查小組就是他打電話叫來的!”
“澤林,你說得這些……都是一個人干的?”
“嗯,都是陳鳳喜一個人干的。叔叔,我懷疑……這個陳鳳喜有國際財團支持,不然的話他不可能做什么事情都那么順風順水以及那么大手筆!”
張太忠若有所思地說道:“要是國際財團也就罷了,就怕是國際恐怖集團。”
陶澤林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如果他真是恐怖分子,他怎么會和cia還有聯合國反恐委員會有關系?我想十有八九應該是那些財閥在亞洲的代人!”
張太忠苦笑著說道:“希望如此吧!不過這陳鳳喜還真是個情種,我都希望他能看上你妹妹了!”
“應該不會。你看他挑女人的眼光就不難看出來,這家伙比較喜歡成熟的。他身邊那個女人,還有阮宜紅,都是熟透了的女人了!”
“那這陳少也夠可憐的,有那么多錢,竟然只能玩老女人!”
叔侄倆正在聊著的時候,保鏢打開了房門,端著一個紅木盒子走了進來。
“什么東西?”張太忠皺眉問道。
“是陳少讓人送來的,我們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張太忠狐疑地打開了木盒,當看到盒子里面擺著的是一張百夫長黑金卡的時候,叔侄倆臉上同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怎么,不喜歡?”陸天龍笑瞇瞇地走了進來。
“這是陳少送的?”張太忠驚訝地問道。
陸天龍笑道:“嗯,這是陳少給毛少的見面禮。這卡沒有密碼,無限透支。另外,陳少向我問了問張局你的情況,他聽說你有個女兒比較喜歡車的時候,已經讓他在英國的手下給她送去了一輛麥凱倫p1,是以你的名義!”
張太忠情不自禁地倒抽了口涼氣,這剛剛只是初及階段,還沒談到以后要如何何作的,就又是百夫長又是麥凱倫p1的,誰受的了?
陸天龍繼續說道:“還有陳少說了,如果令愛愿意的話,他可以幫忙讓她到劍橋念書,畢竟她現在念的學校,可與她的身份不符。”
張太忠受寵若驚地說道:“這……這怎么好意思。”
陸天龍不以為然地說道:“沒什么不好意思的,陳少愿意給,你就收著,這點東西他也不在乎!”
張太忠弱弱地問道:“那個……老陸,你和我說實話,這個陳少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這么……與眾不同。”
陸天龍看了那愣在原地的保鏢一眼,保鏢見狀相當識趣地退出了房間。
待房門關上之后,陸天龍才神神秘秘地說道:“聽說過hel嗎?”
張太忠一臉無知地搖了搖頭:“沒聽過。”
陶澤林面無表情地說道:“是那個專門向恐怖分子和雇傭兵以及罪犯出售保險的公司嗎?”
陸天龍點了點頭:“嗯,就是那個。我帳上的錢,就是hel給我轉進去的。所以張局,你無論如何將來都要幫我好好在陳少面前說說話啊!”
陶澤林激動地說道:“難怪他的關系那么厲害,原來是hel的人。叔叔,謝謝你帶我來深圳,不然的話,恐怕我這輩子都沒機會翻身了!”
張太忠不以為然地笑道:“謝什么,咱們兩個誰跟誰!”
服了,徹底服了!
在黑白兩白闖蕩多年的陸天龍什么人沒見過?以前他對陳鳳喜的佩服就是五體投地,但是現在直接就到了那肝腦涂地的地步。
陳鳳喜這一出戲,別說是張太忠和陶澤林這叔侄倆了,恐怕就算是張創和張孝國這爺倆來了也抗不住!
從這叔侄倆房間里出來之后,陸天龍快步走進了陳鳳喜的房間,情不自禁地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張太忠和陶澤林這叔侄倆算是徹底上鉤了,陳少,高!”
陳鳳喜不以為然地笑道:“我高什么,你老陸才是高,這又是百夫長、又是麥凱倫的,你這小日子過的夠可以的啊!”
陸天龍尷尬地笑道:“嗨,都是我那個不成氣的兒子弄得。像這些東西,他還有不少,要是陳少喜歡,盡管拿去用!要是沒什么事兒,我就先下去安排人把車給張太忠他女兒送過去了。”
陳鳳喜點了點頭:“嗯,去吧。”
陸天龍剛出門沒多會兒的工夫,莫子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看到來電人是邵帥的時候,陳鳳喜緊張坐直了身體接通了電話:“喂,怎么樣了?”
邵帥緊張地說道:“陳哥,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陳鳳喜沒聲問道。
邵帥沉聲說道:“李寶根死了!”
“死了!”陳鳳喜驚訝地站了起來。
“嗯,死了。我們也沒有想到,這老畜生竟然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死。由于他死前沒有說明讓誰繼位,現在湖南丐幫大大小小的負責人都在準備著上位呢,特別是新疆大胡子,他已經開始四處走動了。”
“按丐幫的規矩,這李寶根的位子應該由誰來?”
“如果沒有指定接班人的話,那就得靠投票了,由那十四個市的人來選出領他們繼續干的人。如果最后選不出來,就得由四大長老出面決定誰來干這個負責人了。”
“那要是這樣的話,你爸……不占優勢啊!”
“是啊,這樣一來我爸根本沒有可能!”
“操,這老王八蛋,什么時候死不行!”
“陳哥,你先別急,我們現在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有辦法你不早說!”
“我們可以幫小葉哥坐上這負責人的位子!”
“幫他?”
“是,小葉哥本來已經說了要幫我爸得到李寶根的信任,可是現在李寶根突然死了,那么可以出來跟大胡子爭的也就只有他了。小葉哥說了,他愿意幫你做事!”
“你現在在哪兒?”
“在陽市呢。”
“到陽市軍分區等著我,我最多兩個小時后到!”
“好,我知道了!”
“陳少怎么說?”邵帥一掛斷電話,葉川就好奇地湊了過去。
邵帥面無表情地說道:“陳哥說兩個小時后到陽市軍分區,讓咱們現在過去等著他!”
陳鳳喜在最短的時間里打了該打的電話,然后便是坐著三架武裝運輸機帶著安毅和三十個兵趕到了陽市軍分區。
陳鳳喜不知道,他在往陽市軍分區趕得路上,這湖南省軍區司令部就已經炸了鍋。
第一個打電話給他們的是遲軍,讓他們一定要配合好陳鳳喜的工作。
第二個打電話的人是林震南,讓他們必須要配合好陳鳳喜的工作。
司令部的人馬上就往陽市派了一隊既不失客氣又符合身份的軍官,而當這些軍官到達的時候卻是發現,有人比他們去得還早,那就是軍工處在湖南的總負責人楚槐。
楚槐的軍銜是上校,但是這權力可是跟他們的長官不相上下,幾名軍官哪敢怠慢,連忙向上頭說明了此事,這一說不打緊,一個副司令、一個作戰參謀、一個政委紛紛在陳鳳喜落地之前殺到了陽市。
等邵帥他們趕到部隊的時候,部隊早已經成了真正意義上的軍事禁區,五步一個、十步一雙的荷槍實彈的士兵比比皆是。
“干什么的!”
這葬車停在了離部隊大門三百多米遠的地方,都有一個班的士兵小跑著跑了過來。
邵帥也好、葉川也罷包括那葉冥佛,什么時候見過這陣勢,要不是陳凡相在車上的話,估計這些士兵現在就已經舉起槍來了,誰讓葉冥佛和他的人打扮那么詭異呢。
“兄弟,別緊張,是我哥讓我們來的。我哥叫陳鳳喜,你可以去問問有沒有這么個人!”
“沒有,哪來的……”
當兵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老板就拉住了他。
“你們在這等著!”
“班長,你這是怎么了?連長不是說了嘛,不讓任何人接近這里?”
“你傻啊,沒聽到他說是他哥讓他來的嗎?誰知道他哥是不是那些長官里頭的人。先去問問再說!”
班長找到了連長,連長找到了營長,營長根本沒有資格進會議室,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他也只能是硬著頭皮去問了。
“陳鳳喜?他在哪?”一聽到這個名字,楚槐的眼珠子都亮出了光。
“他沒來,外面有幾個人說是他讓他們來這兒等著他!”
“快帶我去看看!”
楚槐二話不說就拉著這個營長跑出了門,楚槐都跑出來了,其他人更沒有閑著。
“我操!”
坐在副駕駛上的邵帥看到一堆荷槍實彈的士兵和軍官朝著車子跑過來的時候不由就傻眼了。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響起了一陣直飛機旋翼的聲音。
陳凡相一聽到飛機的聲音,就將腦袋探出車窗搖起了胳膊。
“陳少,情況不太對。”安毅指著端著槍朝著陳凡相他們跑去的士兵說道。
“打開門,咱們下去!”陳鳳喜二話不說,直接就下起了命令。
三架飛機六扇艙門在同一時間打開,打開之后以陳鳳喜和安毅為首的士兵紛紛以夸張的速度沿著軟繩滑了下來。
這滑軟繩沒什么驚人的,驚人的是他們竟然都穿著便衣而且還都是在沒戴手套的情況下就從三十米的高空滑了下來,而且那軟繩還不夠長,尾部離地面還有個六七米的左右,于是乎,那輛相當個性的葬車就成了他們的目標。
“嗵嗵嗵嗵……”
所有人都是準確無誤地跳到了葬車的車頂,降落之后在最短的時間內滾下車讓后人降落。
等最后一個士兵跳下來的時候,一身壽衣的陰冥佛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是從已經癟掉的車里頭鉆了出來。
“我操!”一看到陰冥佛等人的打扮,陳鳳喜就被嚇了一跳。
“陳哥,這位是……”
“回頭再說!我是陳鳳喜,你們想干嘛!”
陳鳳喜打斷了邵帥的話,轉身就指著楚槐等人吼了起來。
被陳鳳喜他們的滑繩技術驚到的群人被他這一嗓子吼醒,楚槐連忙掏出了自己的證件,畢恭畢敬地上前說道:“陳教官,你好,我是軍工處湖南總隊的負責人,楚槐!我和程啟剛是戰友!”
陳鳳喜不冷不熱地瞥了證件一眼,指著他身后的端著槍的士兵問道:“他們想干嘛?”
“哦,我們是特意出來迎接您和您朋友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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