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空落落的,難以邁出腳步。
房門忽然被人大力推開,發出沉悶的聲音。
謝行舟破門而入,猛的把她拉進懷里。
江文櫻額頭撞到他堅實的胸膛上,被撞的眼冒金星。在她還沒緩過勁來的時候,他忽然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霸道,帶著掠奪性,將她的呼吸一點點吞噬殆盡。在她要窒息的時候,他才終于稍稍退出。
“混……唔……”
得到自由的江文櫻,一句混蛋沒罵完,唇再次被封上。他比上次更激烈,卷起的風暴快要把她吞噬掉。
如此幾次后,江文櫻全身發軟。她伸手圈住他的腰,趁他歇氣的功夫,把頭扎進他的懷里,輕輕撫著他的后背,就像他曾經安撫她一樣。
謝行舟變得松弛了一些,她趕緊道歉。
“三哥,我錯了。”
謝行舟遲遲等不到下一句話,再次伸手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對視。
他身上的氣息包裹著她,讓她亂了心緒。伸手撐在他胸口,顫栗著哀求:“三哥,別這樣。”
他不為所動,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在他半是冰冷的海水,半是沸騰的火焰的眼神下,江文櫻福至心靈。
三哥,我不走了。
他開口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說話算數?”
嗓音帶著致命的誘惑,有些沙啞。
她點頭如搗蒜,算數,算數。
不順著他,她小命要交代了。
謝行舟仿佛忽然被抽空,伏在她肩膀上一動不動。
過了很久很久,才撐起身子,牽著她朝外走。
江文櫻一聲不吭的跟在他身邊,腦子半刻沒停歇。
謝行舟到底什么意思?
一直對她頗為冷淡,怎么忽然間變得如此狂熱?
是她主動提離婚,傷害他男人的自尊心了?
還是……有一丟丟舍不得她?
一直走到兩處墳包前面,謝行舟才停下來。
墳包收拾的干干凈凈,一絲雜草也無。
前面沒有碑,沒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標記。
江文櫻猜測是謝行舟謝大丫父母的墓地。
他是真的很愛自己的父母,平時一定沒少來。
果然看見他筆直的跪下來,鄭重說道:“爹,娘,我帶阿櫻來看你們。
你們放心,阿櫻答應留下來陪著兒子。
兒子很高興。兒子謝謝爹娘替兒子選了個好娘子。
她哪都好,好到不能再好。兒子又有親人相伴了。
兒子會好好待她,一輩子不生二心。無論何時,都以她為先。把小日子過好,把謝家好好的傳承下去。”
江文櫻呆呆的看向無比虔誠的謝行舟。
這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是她想都不敢想的那種東西嗎?
她怎么從來不知道,謝行舟他看上她了?
謝行舟轉過身子,仰著頭,靜靜看著江文櫻。
在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面前,他不打算當君子了。
當來當去,不過是一場空。
他要逼著她發誓,逼著她跟他一起拜父母天地,正式成為夫妻。
從前跟他拜堂的不是她,所以她沒有敬畏心,時時想走。
她本事還大,想走就能走。半年時間掙下偌大家業,給自己安排好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