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氏不愧是他的賢內助,瞬間領會他的用意,并積極配合起來。
江文櫻不得不說,江鎮東永遠在走狗屎運。想什么來什么。
絡腮胡子接過休書,只看了一眼,并沒有就此說什么。只是讓葉氏繼續回憶,不要忘記什么。
跟江文櫻相關的幾件案子已經清楚了,她不想再聽下去,拽了謝行舟一下:“謹之,走吧。”
謝行舟不動聲色的在大袖里牽住她的手:“走。”
天已微亮,家里一片混亂不堪。
比預想中的更雜更亂。
江文櫻氣的破口大罵:“王八蛋。老娘不送葉氏一個禮物,就對不起她辛苦策劃一場。
她不是賢妻嗎,老娘定叫她知道她夫君是個什么東西。她拼命護著的是個什么東西,讓她死了都不能閉眼睛。”
謝行舟深以為然。
葉氏罪不致死。只關幾年太便宜她了,出來以后還能為非作歹。
他們不能改變官府的決定,但他們可以抽掉葉氏的精氣神,讓她變成一具行尸走肉。
他手里掌握的東西,是時候拿出來了。
臭氣熏天的牢獄里,謝行舟看著披枷戴鎖的葉氏。
“我給你送點東西。”
葉氏警惕的后退:“我不要,你走,趕緊走。”
江鎮東,陳文博夫婦,江文月,她娘家人,這些她護了一輩子的人,沒有一個想著給她送口吃的,送件衣服。
她不信姓謝的有這好心。
謝行舟也是這樣認為的,他的好心本就不多,給不了外人。
尤其給不了這個幾次三番算計阿櫻,差點讓阿櫻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的人。
阿櫻心軟,從不置人于死地。
他來,臟活他來做就好。
他打開第一個盒子,拎起里面的小衣服使勁一抖。
是小寶的衣服,小寶淘氣,下擺處被鉤破過,她給縫的。
走失那晚,他就穿著這一身。
葉氏瞳仁地震,呲牙裂齒的看向謝行舟:“是你綁了小寶和小貝,說,他們在哪里?來人啦,有人拐賣。”
自然是沒有人來的。
謝行舟并不理會葉氏,把小衣服扔進盒子,淡淡微笑著打開另外一個盒子。
盒子里裝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個白瓷瓶,全是江鎮東吃完壯陽藥扔下的空瓶。
葉氏被他笑得骨頭縫里都是寒氣。再見他修長的手指一個一個點著小瓷瓶,仿佛鈍刀子割在她心臟上,讓她一陣疼過一陣。
謝行舟取出四個瓷瓶放到掌心里,遞給葉氏。
“這是用江文月換來的,壯陽藥。”
葉氏全身被釘在原地,完全無法動彈。
他取出另外五個瓷瓶:“這是用陳小寶陳小貝換來的,壯陽藥。”
“怎么?江鎮東跟你用這些藥時,沒告訴是怎么來的嗎?”
“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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